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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潥愣住了,身边的李公公都愣住了。
顾潥想了想,给了他两个选择:“你是想挖河,还是造船?”
“造船!”
红毛夷运来的硝石矿有,但数量不多。
大虞的君臣一致决定得两手抓,一边去把西面的沙漠“拿回来”,一边去把海外的硝石矿也“拿回来”。
赵淩还想去找找橡胶树。
“行,你去造船,让祝阳去挖河。”他看赵淩眨了一下眼睛,冷哼一声,“祝阳那小子见了朕跟老鼠见了猫一样,朕都懒得收拾他,看了心烦。”
“嘿嘿。”赵淩也不替祝阳说好话,出去挖河虽然辛苦,但对祝阳来说肯定比在翰林院里修书修到老要强得多。
再说挖河也不是马上就挖,前期工作一大堆,考察计算个三五年都算是快的。
赵淩想到个事情:“我去造船的话,把盐场给我。”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盐价那么贵,他得把盐价打下来。
顾潥突然大步朝赵淩走过来,曲起手指一个毛栗子敲到他脑门上。
赵淩躲了,没躲开。
他这个业余选手果然比不过专业的,“嗷呜”一声抱着脑门惨叫蹲地。
这什么毛栗子,简直是铁板栗。
赵骅站在御书房门口等儿子还没走呢,听到动静站不住了,重新迈进去,把儿子拉起来瞧瞧脑门上一块红,心疼坏了:“陛下……”不能骂。有气教训自己儿子去,干嘛打他儿子出气?
顾潥这个假家长突然看到人家真家长,把手背到身后,三分心虚:“朕……你听听刚才这小子说什么话?张口就要盐场,盐场是能随便给的吗?”
虽然琉璃的出现,帮助顾潥把钱从一群权贵手里掏出来了不少,但是盐铁才是朝廷的主要进项。
赵骅到底是亲爹,更了解自己儿子,解释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说的是想管理盐场?您赏赐给他的钱就已经多到花不完了,还要盐场来干嘛?”
赵淩藏在赵骅身后,透过老爹的肩膀偷偷瞪顾潥。
就是,他一个京城阔少,要工作给皇帝分忧,还分出错了?
切,还先生呢?
一点默契都没有。
顾潥犯了错,但坚决不认:“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朕?”
“哪敢?您是先生。”赵淩快速回答。
“哼!小油条。”顾潥想了想,觉得放赵淩这小子去造船不妥当,“你这两年还是待在翰林院里,该熬的资历得熬,再给你在工部挂个职,有什么想法也方便。”
一次打两份工?“拿两份俸禄?”
“对,两份。满意了?满意了赶紧去用膳!下午早点过来!”
“是,陛下!”
赵淩开心了,跟赵骅一起告退出了御书房。
顾潥见父子俩走了没几步,赵淩就把赵骅背了起来,跑得飞快。
“爹!你快跟我走,一会儿你午膳给姐夫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