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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娇是魏学海的族亲,父亲是个举人,家里一套传下来的院子,日子倒是不算拮据,但在京城居住生活,平日里也不算富裕。
在她看来,赵淩的这个院子已经不算小了。
她有些好奇婆母说的宽敞究竟怎么个宽敞法。
好在赵辰他们在府城没多待,隔天拜访了一下王家,晚上又去逛了一下夜市,就回去泸阳县。
哪怕早就有心理准备,没来过的米氏等人还是被颠地有些猝不及防。
赵淩更是在车上抱怨:“回头把这段路修成水泥路!”
赵辰吐槽:“你哪儿来的本事搞那么多水泥?”
瞧瞧家里那么多琉璃窗,却连个水泥地坪都没有,就知道水泥有多紧俏了。
亏得赵淩是把水泥搞出来的,赵骅还管着水泥作坊的账。
赵淩对现在的生产效率非常无奈。
可能怎么办呢?
凡事不都得一步一步来的吗?
赵淩琢磨着是不是干脆把山给炸了。
哦,不行。
皇帝对炸药看得太紧,他可不能私自再瞎折腾,不然把他摆进火药堆里搞研究,几个石狮子都不够炸的。
他的目光又落在从山间穿梭过的河上面。
这条河跟府城的水系相通,但河床太浅,没法通船。
要不,把河给炸了?
赵辰看赵淩不说话,就觉得他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:“别想了。回老家总共就那么点时间,哪有空给你搞事情?”
“也对。”赵淩就心安理得地躺平了。
车马到了泸阳县城,田家和赵家就分开了两路。
其后赵家和田家各有各的流程要走,无非就是开宗祠,摆酒席宴请先生、亲戚乡里,和当地乡绅县令等交往。
赵家的根在泸阳县,赵骅再怎么厉害,也不在当地,有什么事情还得当地官府照拂。
虽说一般情况也用不着县令出面,但能够有个好交情,总不会错。
县令也不傻,甚至摆出谦逊的态度,请教赵淩一些实务方面的问题,又没有吝啬自己的经验,带着赵家和田家子弟们学习怎么当个县令,尤其是指点了一些实际工作中会遇到的坑。
这些事情别人可不会说。
所有人都对县令非常感激。
赵淩详细了解了一下泸阳县的水系,发现当地的水文记录很少。
地方志里只有很粗略的某年月日暴雨数日,涨水如何如何这样的描述。
他现在只知道水系相通,但对于河流的径流量之类的数据完全没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