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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敢让他排队,任由赵淩买了两摞烧饼,一摞肉的,一摞梅干菜的。
然后田公公就在马背上眼睁睁看着赵淩抱着烧饼转去了反方向。
一名早有准备的侍卫把赵淩提溜回来。
他还有些不明白:“水灵是看到别的什么了?”
赵淩把手上的烧饼给其他人分了分,翻身上马,还没来得及回答。
刚才提溜他的侍卫就说道:“不是,是迷路了。田公公和水灵出门,千万不要放他一个人乱跑,尤其是这种人多的地方。”
倒不是说赵淩找不回来,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回来。
赵淩咬着薄薄的香香脆脆的梅干菜烧饼,不跟他们计较。
哪有那么夸张?
他只是看看边上一个没见过的小摊,不知道人家在卖什么东西。
烧饼看上去不小,却很薄,刚出炉的香香脆脆,几口就没了。
一行人拍拍烧饼碎,又是一副气势汹汹准备上门找茬的样子。
方御史听到消息赶回家里,看到门口围着的一群人高马壮的侍卫,再看看蹲在门槛上一副痞子样的赵淩,顿时脸色煞白:“赵淩!你想干什么?”
赵淩桀桀桀怪笑:“不是法不责众嘛。跟你学的啊。”
方御史被堵得说不出话来,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,半晌憋出来一句:“你等着,我明天就弹劾赵侍郎教子无方!”
田公公从院子里出来,皮笑肉不笑:“哦,方御史要怎么弹劾?您说着,也不用写折子了,咱家给您把话带到陛下跟前。”
方御史刚才就见一群人围着他们家,侍卫们也没有穿宫中的装束,还以为是赵家的恶奴。
田公公一出来,他顿时觉得事情闹大了。
虽说干他们言官这一行的,内心都暗搓搓想着要骂一骂狗皇帝,最高成就无疑是狗皇帝不当人,他们死谏撞死在大殿上。
但如今海晏河清,百姓丰衣足食,他没事敢骂皇帝一个试试?
田公公见方御史不说话,笑道:“正好方御史有空,跟咱家走一趟。”
方御史哆哆嗦嗦跟着田公公走,被其中一名侍卫拉到马上坐下,稀里糊涂地也不知道去了哪儿。
田公公带他到了慈幼院。
过年时候闹了那一出之后,金吾卫直接在慈幼院这里设了个岗哨。
也不用额外的设置,直接在小学堂原本的门房里添两把椅子就行。
里正换掉了,坊里以前常见的一些流里流气的混混也不见了踪影。
周围的人家也清净了不少,还搬走了好几户,有牙人带着人过来看房子。
赵淩让方御史自己去看:“你自己看。看完你再跟我说法不责众,不该杀。”
田公公让侍卫守着,自己跟上赵淩:“水灵去哪儿?”
赵淩说道:“喏,看看牙人卖房子。上次我来的时候,有人还想五贯钱一个月租我们一间小屋。”
田公公惊呆了,迟疑地问:“这儿一个院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