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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荣赶紧把他扶住,慢慢把他送到门口,等侍卫过来,才转身回屋关了房门。
他往床上一趴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睡得也不踏实,只觉得背上痛,屁股痛,腿肚子也痛。
赵淩哭唧唧地躺在床上,床头放着一盘黄瓜片,弄了两枚贴在眼睛上,抽噎着对宫人说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,我这儿不用人。”
四名宫人应了一声,悄声退下,给赵淩带上房门。
两名工人睡在外间,两名睡在外面的值房里。
赵淩听着周围没了动静,自己就闭着眼睛沉思,到现在他还不明白,为什么窦荣挨揍,要把他叫到宫里来,还叫得这么急。
朻朻爹虽然问了他喜欢什么人,那样子却不像是要给他说亲。
怪怪的。
明天出了宫,悄悄问豆豆。
顾家人天天打哑谜,真受不了,跟他一个初中生还玩心眼,不愧是坐江山的人,心真脏。
竟敢说他的抹布老?
哼!
抹布风情万种大美喵,喵喵教主万万岁!
赵淩想着想着,就睡了过去,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。
要不是看到伺候自己的是宫人,在家里的话,他还想再赖一会儿床,直接起来用午膳才是过节的正确打开方式。
刚到巳时就得起来,啧。
赵淩用正常节奏洗漱完。
宫人拿了一盒粉过来,另外一个宫人递过来一面镜子:“赵四郎要不要用粉遮一遮眼睛?”
赵淩连连摆手:“不用了。”让他就这么丢人吧。
时间比较晚了,宫人们直接把早膳端了过来。
赵淩用完了早膳,不方便直接问顾朻的下落,问窦荣:“窦六郎呢?”
“窦六郎还在客院里。”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赵淩跟在宫人身后,倒想看看窦荣到底是看上了哪家姑娘,才引来帝后震怒。
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。
难道是有夫之妇?
看窦荣说起时候的样子,不像啊。
他想和抹布在一起,帝后都没生气。
哦,也有可能因为他是外人。
窦荣不一样,窦荣是他们的外甥。
外人干出啥逆天的事情,只要不影响到自己,都可以理性客观公正。
自己人就不一样了——爱之深责之切。
窦荣被责得很切,发烧了。
这是赵淩印象中唯一一次窦荣生病。
“晚上没盖好被子?”手掌下的温度不算特别烫,只是比他的微微热一点。
窦荣吃完了药,整个人不是很精神,懒懒地抬了抬眼皮,越看赵淩越喜欢:“没,是被打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