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收起来的玉米,马上又被种植下去。
梁州几乎无冬,理论上全年都适合玉米生长。
水稻在梁州能够一年两熟,玉米应该也可以。
赵淩自己院子里的玉米是分月播种的,看看怎么能够尽量多种一些。
赵淩开始写起玉米小论文,几乎天天都钻在玉米地里,偶尔被工部的大师傅们逮去水泥作坊指导,作业是一个字都不碰。
顾朻带着人马回来,问起作业的事后,赵淩一脸懵:“咦?”
顾朻在野外一个多月,整个人的气质都精悍了许多,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:“没做完?算了,做了多少我这会儿给你看看,看完我就去休息了。”
天天钻林子,他感觉自己跟个野人一样。
野着的时候其实不觉得,等到回来才觉得浑身难受。
回来洗了三桶水才干净,这会儿他正在晾干头发。
赵淩看着顾朻,有些大逆不道地想:怎么不干脆摔死算了?
家里的平地走着都能摔,外面的山林里,顾朻竟然能平平安安好胳膊好腿地回来,还要检查他作业?
侍卫们一定很辛苦吧?
顾朻见他纹丝不动,怀疑:“你该不会……一点都没写吧?”
“嗯。”赵淩坦白,然后理直气壮,“没人盯着,我想不起来要写作业!谁叫你们都不在!你们都出去玩了,把我一个人丢下!小时候你们也是自己玩,不带我!”
顾朻听他开始翻旧账,赶紧叫停:“不写作业还有理了?扯什么小时候的事?你不是天天和豆豆玩?你跟豆豆玩的时候,也不带我们。”
赵淩刚想开溜,神出鬼没的闻公公过来,一把抓住递到顾朻跟前:“请殿下处置。”跟递个小猫小狗似的。
闻公公显然也是刚洗完澡。
两人手边都没什么适合教训人的东西。
顾朻左看看右看看,拿起一根玉米棒子就往赵淩的手心上打过去。
赵淩闭着眼睛,五官都皱到了一起,玉米棒子还没落下,就嗷一嗓子干嚎起来:“哇——”
几个路过院子的人听见赵淩的鬼哭狼嚎,内心暗爽:该!
这几个人就是原来守军营大门的。
自从惹到赵淩之后,无论他们背后是谁,原来看大门的活都没法干了,就留在这里给赵淩干这干那。
也不知道赵淩小小一个人,怎么事情那么多。
由于是惩罚,他们干活非但没有钱拿,有时候还得倒贴钱,还要时不时被赵淩冷嘲热讽一下,还要被当做陪练殴打。
他们真的没有放水,但就是打不过赵淩,就很气!
偏偏这臭小子对自己的武力值完全没数,坚信他们打不过是他们太菜了,逼他们天天练武。
不是,他们就几个看门的小兵,哪怕打仗都不用冲在前面的,为什么要练得比精兵还要刻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