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求你多陪陪我,和我说说话。
……不要把我当做宠物,和人类一样,我也会伤心难过。
狐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,然而事实是,他什么也不能说。
这样的生活在某天戛然而止,他在某天蹿上树枝等江月年回家时,再度被一颗麻痹弹击中。
半梦半醒,白京听见陌生男人们交谈的声音:“这狐狸每天来这里,看那姿势是在等人。这皮毛,这动作,一看就不是普通动物——你们听没听说过狐妖?”
那是噩梦的开始,就像是无法避免之前被猎捕者们追杀的命运,他被戴上枷锁,送进灯红酒绿的会所。
狐妖比兽人罕见许多,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前来观摩,杂乱声线交织在耳边。
“狐狸不就是勾人的玩意儿么?难怪他长得这么浪荡。”
“他眼神怎么这么凶?真想挖出来。”
“听说他之前经常在树上等人?那个词叫什么来着,奸夫——”
不等后面两个字出口,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头顶陡然冒出耳朵,咬着獠牙猛扑上前,却因为铁链的阻挡而无法做到任何事情。
说话的女人被吓得哇哇大叫,花了一笔不少的钱财作为报复,剪掉他一半的耳朵。
只要给钱,包厢里的客人能对他做任何事情。
白京觉得,那些人满嘴都在讲无所谓的垃圾,除了一点说得不错。
狐狸,的确很会勾人。
所以在那家会所被查封,其他异常生物都获救前去福利院时,他独自从车子里逃出来,在发现原本的家园空无一人后,凭借记忆来到江月年的房屋附近,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静静等她。
只是这一次,他不再满足于成为被她抱在怀里的宠物,而是想真真正正地、用和她平等的身份进行交流。
用狐狸作为诱饵,把她带入无人经过的小巷,佯装出这副天真无邪、走投无路的模样。
江月年心地善良,一定不会置他于不顾。
就像现在这样。
一个看似不经意的跌倒,就能把她逼到墙角。
他们隔得格外近,湿漉漉的、被雨水打湿的衣物更添旖旎,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,模样却慌张又无辜,让跟前的小姑娘压低声音温和安慰。
一点点靠近,慢慢地渗透,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关心,这样再好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