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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做这些,一边还要读经研史,做他的学问。
母女二人刚到前厅,带着袖搭的男人当即端出了一碟金黄的荷花酥和蒸好的饭菜。
阿澈见到心心念念的荷花酥来,乌黑的眼眸登时亮堂起来。
“娘亲,吃~”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,指着碟子看向辛宜道。
韦允安见状,执着木著夹起一片荷花酥送到她的嘴边。不曾想,小丫头当即抬手扶着筷子,推向辛宜那处,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期待的看向她。
一时间,辛宜看向韦允安,二人相视一笑。
“阿澈,要说,请娘亲吃。”韦允安耐心地教着她。
看着父女这般和谐友爱,辛宜十分欣慰,看着二人眼中蕴满爱意。
“绾绾,今日我带阿澈出去时,看着县衙在张贴告示,要征召一些读书人在县衙做事。”韦允安不紧不慢道。
“是做何事?”
二人吃着饭,互相说着今日的事。
“有人举报吴郡太守徇私枉法。因此案牵过多,郡内征召文人前去整理卷宗案件。”
“若此次顺利完成,或许能被举荐到郡中为吏。”
辛宜知晓,他自幼双亲离世,也就从此失去了一条通过举孝廉入仕的机会。
这些年来他四处游学,潜心研究学问,如今二十又五,也该出仕立业了。
“安郎,你若想去就去,我和阿澈在家中等你归来。”辛宜放下筷子,神情认真道。
韦允安想了想,当即摇了摇头,给辛宜夹了一筷菜。
“此处地处山中,人烟稀少,你和阿澈留在这里我放心不下。”
“我思量许久,绾绾随我一同前往吴县,我们在吴县租一处宅子暂住。”
韦允安如此说,也是如此做的。翌日旋即租了一辆马车带着辛宜和韦澈前往吴县。
与此同时,吴县郡守府邸。
“主上,郗郎君来了。”钟栎立在屏风后通报道。
郗和提着药箱绕过屏风,时隔五年再见季桓时连他也不由得吃了一惊。
此时季桓正坐在案前撑着额角闭眼轻寐。见他来了,剑眉紧拧,旋即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凤眸,抬眼睨着他,眸底闪出一抹戾色。
“令君大人,怎么五年不见,成了这副样子?”
“莫不是沉春散又发作了?”
郗和一边打趣着他,一边准备替他号脉。
谁料,男人扬起广袖避开了郗和的触碰,疲惫的眉眼角晕散出阴鸷,唇角扯出一丝冷笑道:
“若不想要舌头,本官也可替你拔了。”
郗和被狠噎了一下,顿时也懒得理会他,开始认真诊起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