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苍酒意上头,眼神随意一掠,憨笑着点头,“还是老家主运筹帷幄……若不是他早早给怀瑾和挽瑜定下婚约……”
“嘿嘿,那怀瑾肯定要孤独终老啰~”
两老头敲碗击杯,玩得不亦乐乎。
祁怀瑾招手让问疏过来好生看顾,他和长欢要回去了。
雪夜无人,依偎取暖的小夫妻一步一脚印地往洵祉阁而去,芦花般的小雪从天际飘落,欢送璧人回家。
洵祉阁前,祁怀瑾拍落谢长欢帽顶的雪粒,唇边呼出的热气恍若霜雾,“长欢,同淋雪、共白头。”
谢长欢伸出手指,轻点在他的唇边,彩灯映照下,她似雪中精灵,“阿瑾,长欢想和你,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”
洵祉阁琴室。
与去岁相同,谢长欢斜倚在祁怀瑾肩头看窗外雪景,寒梅独立枝头,与天地同眠。
方才在幽篁阁中,两位长老不准她喝酒,可她有些馋,只好温声细语地央求她的好夫君,“阿瑾……夫君……可以喝一点点果酒吗?”
面对夫人的低声求好,祁怀瑾毫无招架之力,此时叫不到人取果酒,他只能冒雪去酒窖取。
待他取酒回来时,长欢欢喜地扑到他怀中,“阿瑾,谢谢你~”
“小馋猫,等我将酒烧热再喝,再等会儿。”
“嗯!”小馋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,看他暖酒,尤为心动,自是随心而动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
浅浅痒痒的吻勾得祁怀瑾心热难耐,他等会,要重重亲她!
暖好酒后,方一坐下,祁怀瑾就急不可耐地吻了上来,事了,还来了句:“这是长欢给我的谢礼。”
“哦——”谢长欢边喘气,边接过递到手中的酒杯,葡萄酒果香淡雅、暖人心脾,但禁不住她多喝。
祁怀瑾取的是纯度最低的果酒,他掂量过此酒长欢可饮,故而没束着她。
哪曾想,这样也醉酒了……
绝色女子朱颜酡红,宛如画中仙人醉态,她呢喃低语:“阿瑾,我好像喝光了。”
“没事,不打紧。”
“那阿瑾没得喝了。”
“有的。”祁怀瑾将谢长欢打横抱于腿上,酒香醉人,吻亦醉人。
谢长欢依恋地靠在祁怀瑾胸前,“愿我们和无忧岁岁年年。”
“多喜乐,长安宁。”
有孕在身的谢长欢不适合熬夜守岁,祁怀瑾抱着她入寝卧,凝望着侧躺入睡的女子,月份大了,只有侧卧才能得好眠,他很心疼,恨不能替她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