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瑾,我今儿要去藏书阁习剑,多日不练,总觉得不舒服,你要和我同去吗?”谢长欢放下汤匙,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。
祁怀瑾沉思几息,他不想在长欢面前丢人,“怀瑾技不如人,就不献丑了,不过长欢在后院练剑,我便在后院观书。”
“好,那我们先随意走走,我顺路去龙泉阁取下定制的银针。”
“银针?”祁怀瑾发出了和祁羽同样的疑问,他也认为此银针是暗器。
于是,谢长欢告诉他,她会一点点医术,刚好对羽长老的病症有见解,能减缓老人家的疼痛。谢家的掌上明珠剑术超群、琴艺惊人,甚至还会医,祁怀瑾觉得他心上的姑娘未免太全面了些。
祁家龙泉阁的工匠手艺精湛,成品银针与谢长欢描述的分毫未差,若尔朱弘在此,会看到这包银针和他的几乎一致,师出同门,用的银针自然也是一样的。
第61章相伴长欢的眼神里有心疼
藏书阁后院,天色昏暗低沉,是将要下雨的前兆,此时无烈日直射,更方便谢长欢习剑。一剑出,万物静,长生剑法和剑隐诀已被她完全掌握,出神入化的剑术,与飘逸灵动的身姿相辅相成,祁怀瑾看得失了神。
纵然祁苍和祁羽两位长老常言,他的谋略才干远胜于他的祖父和父亲,连武艺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,可在眼前凌厉诡谲的剑影中,他甚至看不清楚长欢的剑锋所指。
早些时候的对练她藏拙了,没使出五分的力,就能将他打得狼狈不堪,不愧是武学宗师沈游的亲传弟子,亦是昨夜回应他的心意之人。
思及此处,祁怀瑾按捺不住地笑了。
晨间习剑,午后替羽长老针灸,这是谢长欢原本的计划,可在洵祉阁和祁怀瑾用午膳时,却被告知,两位长老去垂钓了,并邀请她和怀瑾一同去幽篁阁用晚膳。
于是,她和怀瑾索性待在洵祉阁中对弈,窗外暴雨突至,雨水飞溅,整个浮玉山都被蒙上了一层薄雾,听雨声沥沥,于棋盘之上厮杀。
祁怀瑾棋艺高超,而谢长欢则是不太擅长,尽管前些日子她虚心请教了好些次,然而还是不尽人意。
她正在心无旁骛地思考下一步该走何处,却被祁怀瑾含笑揶揄的声音打乱,“原来长欢也有不会的东西,可要在下指点迷津?”
谢长欢抱臂拧眉,“不必——”
祁怀瑾笑着做出个“请”的手势,气得她把那碍眼的手打了下来,可这人倒好,笑得前俯后仰,和窗外被暴雨侵袭的花枝一般,在风中纷乱摇曳,让人不知说什么为好。
谢长欢苦思,却终究不得其法,那人倒是乖觉,说不教就不教,入迷地望着窗外的朦胧之景,她咬牙将白子落于棋盘之上,对面的人笑得狡诈,“承让——”
“再来一局!”谢长欢就不信了,总有一次她要赢。
祁怀瑾不敢说,但长欢的棋技确实不敢恭维,不过下棋之乐,莫过于此了。生气懊恼的姑娘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,生动有趣,让他移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