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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越近,顾今棠看清了对面两人的相貌,一人至尊至贵、温文尔雅,一人矜贵内敛、淡漠疏离,她觉着晋洛雲的眼光不怎么好,怀瑾那样的人和她是万万不相配的。
接受着顾今棠不太明显的打量,一人如坐针毡,一人泰然自若,甚至有闲情嘲笑身侧那位。
晋洛雲一边拉着顾今棠的衣袖,一边朝晋洛晏他们挥手,“皇弟、怀瑾公子,这是我表妹,瑞宁郡主,顾今棠。”
顾今棠淡笑着行礼,明眸善睐,落落大方,“今棠见过太子殿下、怀瑾公子。”
无需祁怀瑾多说,晋洛晏迫不及待地接话,“郡主不必多礼。”
晋洛雲说要与他们同坐,晋洛晏求之不得,吩咐内侍将坐席腾好,以便晋洛雲和顾今棠入座。
有晋洛雲为主导,祁怀瑾辅助之,四人谈笑风生,好不快活。
一桌之隔的晋洛霄和曲婉也是,温柔的皇子时刻照顾着皇子妃的感受,为她添水夹菜,其乐融融。
但暗地里,一场巨大的阴谋与暗杀正在悄悄席卷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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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篝火晚宴后,晋洛晏时常去晋洛雲的帐篷寻他,既牵挂表妹,又无法拒绝皇弟热情的晋洛雲直接约了场三人聚会,帐内笑语频出,内侍们皆知,二皇子和太子殿下兄弟情深,无皇家阋墙。
相聊两三日后,他们再加上祁怀瑾一同入林狩猎,感情愈深。
傅知许和谢长欢也时刻伴于羯族使团身侧,四处游猎,生火野食。
转眼间,春猎已至尾声,后日即将启程返回盛京。
深夜,祁怀瑾仍留在晋洛晏的营帐中,两人在对弈。
“怀瑾,大皇兄真的会动手吗?”
祁怀瑾下子落定,“会,晋洛霄在春猎前就在暗中筹集人手,他在等一个时机。”
“可明日是最后一日,若我留在营地不进林,他的计划不就失败了吗?”
“此事古怪,但他的人一直潜伏在周围,这几日我已命言风留出致命缺口,诱敌出手,可不知为何他们一直按捺不动。”
“大皇兄的目标会不会是傅知许?”
祁怀瑾沉思,“不会,傅知许跟着羯族使团,晋洛霄不会愚蠢到对使团下手,而且他的人从未靠近傅知许。”
晋洛晏叹息,“那且看明日大皇兄会如何出招吧,也说不准他不会动手。”
三月廿七,晋洛晏打定主意称病闭门不出,祁怀瑾再三问过,他都坚定地说:“孤立誓,不出营帐。”
既如此,祁怀瑾要去找谢长欢。春猎难得,他都没和长欢一起狩猎过,反正是最后一日,就算傅知许在侧,那也不影响。
“怀瑾,你多带些人,以防万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