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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祁怀瑾本人,不是在地牢,就是守在谢长欢隔壁,傅知许哪可能找得到他。祁怀瑾唯一的私心,只敢在谢长欢昏睡时使。
谢长欢没见过祁怀瑾这般情绪多变的模样,她未言其他,只是拒绝了他的好意,独自出门寻人了。而徒留在原地的祁怀瑾,则在怀疑人生,反思有失体统的行径。
方才忘了问,这下进了院子,谢长欢方知她是在应城府衙的内院,问了个恪尽职守的隐阁部下,才顺利地摸到了傅知许的住处。
此时,暗一正在院子里守着。在昨日的那场厮杀中,暗卫们基本都受了不轻的伤,唯有暗一,只添了些皮外伤,但同样是惨不忍睹,尤其是脸上,留了几处凌乱的血痕。
傅知许让暗卫们好好养伤,不必来他这里,他最担心的还是谢长欢的处境。虽然隐阁的人说无碍,但没能亲眼见到的话,他始终无法安心。
更何况,长欢是被怀瑾带走了。
傅知许从未如同那一刻一般,意识到手中权势的重要性。暗卫们负伤,而隐阁部下人数众多;他虽是傅家大少爷,但是太子派来的人尽数听命于怀瑾。
可他,只能等。
谢长欢不在,暗一身兼重任,他也十分担心,突然看见谢长欢好端端站在院子里,暗一欣喜极了,“头儿!”
这一喊,可把谢长欢吓了一跳,暗一平日里就是个闷葫芦,哪里见得到他这个模样。屋内的傅知许和墨竹听到了暗一的喊声,快速冲到院子里。
傅知许没顾得上君子礼节,面容焦急地询问着:“长欢,你身子可好?”
祁怀瑾是这样问,傅知许也是如此,谢长欢又耐心地重新回答了一遍,“公子,我身上无伤,当时虽然形容狼狈,但那些人根本没能近我的身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傅知许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,长欢好好的,真好。
遭逢骤临的恐惧,于惶惶间,傅知许心意渐明,顿感醍醐灌顶。谢长欢于他而言,是很重要的人,他好似懂了傅夫人说的话。
待回到盛京,他会好好和长欢相处,会争取让长欢对他动心。
随后,谢长欢又问了其他人的情况,得知并未危及性命,只需好好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的结果后,她才放下了心。
对了,另要安慰下眼眶红红的墨竹,墨竹从小跟着傅知许,从来没有机会见识昨日那样的场面,他吓得心突突跳,特别是看着浴血奋战的谢长欢。谢长欢倒下时,不只是傅知许,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,此刻看到谢长欢一副没事人的模样,他就想哭。
“墨竹,你的伤严重吗?”
墨竹手上的伤已经上好了药,他年纪小,傅知许又极为看重他,硬是嘱咐大夫给他绑个吊带,以助于伤口恢复。结果就是如同现在这样,他的伤看起来重极了。
谢长欢没被表面的伤重样给吓到,她早摸清了墨竹的性格,他这般活蹦乱跳的,肯定伤得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