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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竹跺脚,“少爷今日出来得晚了,不会有什么事吧。”
谢长欢扶额,敲了敲车壁,“暗一陪着,不会有事,许是被公务耽搁了。”
倏地,墨竹欢呼,“少爷,这儿!”
谢长欢掀帘望去,傅知许的长衫下摆扬起,迎着寒风缓步靠近,“今日事急,便晚了些许下值,你们可等久了?”
墨竹和谢长欢齐齐摇头。
日子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过着,谢长欢上午练剑,下午教导傅知琛,偶尔去祁怀瑾的小院坐坐,然后去接傅知许下值。
一切都很平静,甚至有些过了头。
二月初,称病在府的晋洛霄伤势终于好全了,德妃派人来传了好几次话,要他入宫一趟,晋洛霄推脱不得,出府进宫。
宸佑宫中,德妃围着晋洛霄转了好几圈,确认他无事,才安心坐下,“霄儿,此事到底是谁做的?”
晋洛霄是真不知道,新春那日,府里张灯结彩,并不缺值守的人。他本在睡梦中,
竟被人兜头敲醒,哑穴被点发不出声音,他被黑衣人从头到脚,来来回回揍了好几遍,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,这番惨况他没和任何人提起,因为实在丢人至极。
虽然次日被府医诊治时,他的惨态一览无余。
黑衣人入二皇子府如入无人之地,暗卫没发现他,守夜的小元子也被点了睡穴,听不见任何动静。
他猜测过许多人,太子、怀瑾、傅伯庸,他们的人是厉害,但还做不到完全避过暗卫的耳目,唯有一人,谢长欢有这本领,可惜那夜的黑衣人分明是个男子,那双锋利的眼睛令他至今难忘。
“不知,那人分明有本事直接要了孤的命,但他没有,想来威胁不大,母妃不必担心。”其实怎么会没有威胁,但现在安德妃的心最重要,晋洛霄不希望她太过操劳。
德妃面容忧虑,长叹出声:“此事母妃也没法子,晚些我去求你父皇,让他给你再派些人,幸好陛下心里有你这个儿子。”
晋洛霄不想接话,父皇心里哪个儿子都有,只是他是最不重要的那个罢了。
“霄儿,母妃找你来,还有一事。傅知许入大鸿胪寺一事,想必你已知晓,太子越发强势,而我们这边重要的人几乎都被废了。”
“母妃本想着再等等,可如今是不行了,你的正妃之位该换个人坐。”
德妃语气狠厉,把晋洛霄给彻底惊住了,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,哪怕他不爱曲婉,也从没有要动曲婉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