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没见过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,谢长欢来了兴趣,“自然,莫不是怀瑾公子后悔了?”
“怎会!只因怀瑾过于惊喜!”
祁怀瑾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,生生将谢长欢给逗乐了。眼前这位便是,外界传言中,不苟言笑的怀瑾公子吗?
谢长欢展颜一笑,恰似一缕温煦的春风,毫无阻拦地直抵祁怀瑾的心底。两人相视一笑,默契油然而生。此刻过后,谢长欢和祁怀瑾就是好友了。
“谢姑娘,你我既为好友,那你叫我怀瑾公子着实奇怪,可否……唤我怀瑾?”有一就有二,自打听了谢长欢的话,祁怀瑾乐不可支,全然忘了此前说过的徐徐图
之,甚至连回礼的事也记不得了。
谢长欢倒是认同,朋友之间不讲虚礼。“好,怀瑾,那你以后便唤我长欢吧。”
每字、每句美妙绝伦,祁怀瑾的脑海里放起了烟花。
“长,欢。”话音方落,某人的耳朵都快冒烟了。
“嗯。”
实在是丢人,祁怀瑾只希望谢长欢没发觉他的窘样。“对了,长欢,你所说的回礼是何物?”
“哦,是个香囊。”被他一打岔,谢长欢还真将此事忘了,她边说,边掏出藏于袖口的物件。
绣着彼岸花的鸦青色香囊呈现于眼前,祁怀瑾迟疑不定,“香囊?”
长欢是否清楚送男子香囊的用意?但可以肯定,她对我……不是那般用意。平日里,她也是将香囊用作礼物送人吗?
见他不接,谢长欢说:“怀瑾是不喜欢吗?香囊是在慕城买的,是朴素了些,你若不喜欢也无碍。”实话说,她有点失落,好不容易挑到合适的回礼,竟被嫌弃了。
谢长欢想将香囊收回去,但祁怀瑾不准。就算长欢曾送过他人,可眼前这个只会是他的。“不,我喜欢,方才是在想,长欢是否送过旁人香囊?”
“没有。”谢长欢虽不解,但认真回复,她真是头次送人香囊,为何怀瑾如此惊讶?
“是吗?长欢唯独给我送过香囊?”祁怀瑾又高兴了。
谢长欢心有疑问,难道怀瑾性格本是如此?如此多变?
“是,难道不可送人香囊吗?”她满脸困惑。
祁怀瑾知晓,长欢是真不懂,但他要告诉她,这样的话,她送出的唯一一个香囊只会属于他。祁怀瑾完全没想过,若是将来谢长欢有了心悦之人,依旧会送香囊给那人。
“长欢,寻常女子送男子香囊,多是为表爱慕。”
“什么!”谢长欢伸手就要夺回香囊,若在平时,祁怀瑾定不能快过她的手速,不过方才,她颇为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