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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我来威胁裴玄铭……你想都别想。”
赵子虾快气死在原地了。
“没事,刺得不深,他死不了。”阿舟在郎中身侧,伸手将他的衣衫掀开查看了一,松了口气道。
紧接着就变了脸色,开始为难赵子虾:“你去西北前我跟你说什么了,一切小心谨慎,不可有恻隐之心,我看你都忘到脑后了是吗?”
赵子虾将恼怒的目光从谢烨身上移开,又放到他身上。
“好了。”阿舟一摆手:“血止住以后就把他捆上吧,再让他有半分能寻死的余地,我唯你是问。”
赵子虾怒气冲冲的一甩衣袖,走到谢烨跟前,从旁边随手拿了布条,掐起他的下颌逼他将嘴张开,然后严严实实的将布团堵了进去,完全没给口中留一丝余地,堪称严丝合缝。
这原先是为着防止人咬舌自尽的法子,赵子虾多年给二皇子府做脏活,这些手段本就无比娴熟,只是前些日子他确实对这美人起了恻隐之心,一路尽量好言相劝,温和以待。
怎料谢烨如此硬骨头,人都已经被绑到二皇子府了,却还想着用命反抗。
谢烨被其余几个帮忙的侍卫按在地上,郎中掀开他血淋淋的前襟给他敷药止血,他双臂皆是动弹不得,只能被赵子虾强行掰起下颌,将嘴堵了个严实。
赵子虾动作极尽粗暴,将谢烨顶的口舌发苦,喉咙一阵一阵的痉挛,他痛苦的蜷缩起身子,尽力和对方的力道抗争,想将布团吐出去。
哪料有人又拿来布条从嘴间缠绕着缚在他脑后,将布团在他口中堵死,谢烨便彻底发不出来声音了。
但他却仍然瞪着通红的一双眼睛,狠狠瞪着赵子虾和他周围的手下,强忍着生理性泪水,怎么都不肯让泪水涌出来。
就在此时,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。
“本王吩咐了不准伤他,你们怎么给他搞这么狼狈?”
这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,将谢烨全身血液都在霎时间凝固起来了。
余光所及,所有死士,包括赵子虾和阿舟二人,不约而同齐齐单膝下跪,冲来人恭敬道:“殿下。”
李景辞从身后而来,步履稳重的拨开众人,走到了谢烨面前,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。
……
裴玄铭此时还在战场上跟裘玑人互殴。
王玉书一手拿着自己的长枪,一手握着从对手手中抢过来的短刀,坐在马上一边一个,连挑数十人不带停歇。
“裴将军!还有一队人马往后山去了!我们实在分不出人手去捉了,又担心他们从后方攻破北营可怎么办!”有北疆大营的小兵狂奔到裴玄铭马前。
王玉书擦着脸上的血汗,转头对裴玄铭道:“我带队去吧,你守前山,别让这帮孙子跑了。”
裴玄铭刚想点头,紧接着余光一瞟,猛然看见了对面山崖上的异端。
裴玄铭的瞳孔骤然紧缩,旋即怒吼出声:“快跑——”
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朝上看去,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