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样绝无仅有世间唯一的大美人可是便宜你了。”蝶骨调笑。
赵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,“只能便宜我。”
蝶骨白了他一眼,“走吧。”
赵玹不想让他看到不干净的东西,他抿了抿唇手指微动,蝶骨出门的时候大开眼界。
门口不知何时有一个身披床单的“人”,手握拖把正在勤勤恳恳的拖地,而且看起来走廊拖的差不多了。
那些人高头大马的,浑身都藏在床单下,躲避着蝶骨的眼光,像是见不得人一样小心,更别提那握着拖把的利爪,可怜兮兮的抓着在他们手里跟玩具似的拖把,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可怜无辜的气质。
很快都干净后他们就脚步飞快的窜进旁边的房间里,门嘭的一声关上。
“”蝶骨看了眼旁边一脸若无其事的男人。
蝶骨神识随便一扫就发现好几个躲在房间里的“人”和昏睡在地板上的人。
他也没管,跟人手牵手溜哒哒朝楼下走。
宿舍外的月依旧是红色的,衬得周围环境都阴森瘆人,不过两人都妹当回事,牵着手晃晃悠悠的朝外走,耳尖一动,蝶骨敏锐的听到那边教学楼发出了声音。
“诶,这个屋子白天似乎没有。我们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突然蝶骨看到一间他白天未见过的屋子,在宿舍和食堂中间,这让他起了性质,当即牵着赵玹的手进去。
赵玹并没有阻拦,只是眼睛微动,周身的黑暗气息不着痕迹的一晃。
蝶骨在门外看看,和他见过的房子都不太一样,尖尖的屋顶和门口挂着一个奇怪小人雕塑,都充满着异域色彩的渲染。
“那个小人是你们的什么罪人吗?为什么会吊在木头桩子上。”
“他是耶稣。”
他朝里面走去,紫瞳在黑夜中也轻松一览无余,只是一个空房间,很多排齐的长椅,最前有个高高的台子,屋内腐败破旧,墙壁也布满青苔裂痕,是个看起来年岁很长的屋子,没什么新奇的。
“也没什么东西啊,诶”
最里面角落好像有个黑色的东西,原是被一层黑布盖住,不知道里面是何物,蝶骨眼神刚晃过去,身旁的赵玹牵着的手就一动,耳边传来赵玹若无其事的声音,“里面很脏,都是以前不要的杂物,没什么好玩的东西,我们去外面逛逛吧。”
蝶骨回身望了他一眼,突然笑开,“好啊。”
他没有强求,只是自然的跟着赵玹朝外走。
耳边那好似怪物嘶吼的声音突然靠近。
“有东西?”蝶骨疑惑的朝门口望去,只见几个浑身浴血,面容扭曲狰狞,嘴巴大张的人身披黑白袍朝他们两人跑来,速度极快,少顷就跑到两人面前身处尖锐利爪,只是刚凑近,两个怪物就眼神一变,像是看到什么极恐怖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,蝶骨眼睛都没动一下,眼前的东西突然嘭的一下摔落在地,他们头颅平整滚落。
赵玹紧张的盯着蝶骨,生怕他反感或者害怕。
“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乱跑。”
身下腥臭的血液蔓延,蝶骨敏感的皱了皱鼻子,抓过赵玹的手绕过这俩脏东西,显然没把他们当回事。
脏东西:
太过分了吧!他们不要面子的吗?
显然蝶骨不给他们一点面子,头发都没动一下。
赵玹眼睛发亮,蝶骨怎么动手他都没看见,但不妨碍他对强大的蝶骨心生仰慕。
他从来渴望最强大的力量,他幼时弱小的令他厌恶,他用尽手段去令自己的力量强大,为此他咽下痛苦、品尝邪恶,他把恶魔作为食粮,以灵魂当作诱饵弑魔,即使胜算只有01%他也毫不犹豫去反杀,再以贪婪为利刃挖去愚人的心脏,铸就杀戮和血液堆砌的砖瓦治愈受伤的灵魂。
母亲说他是疯子、魔鬼,或许是真的。
强大的东西会使他更强大,因为他会用渴望吞噬那强大的生物转为自己的力量。
可蝶骨的强大,他却只想保护。保护他的强大,那么自己必须更强大。
两人又溜溜达达的走向教学楼往操场的路上。
突然蝶骨脚步一停,只见教学楼中间有一棵参天大树,枝头茂密,树干粗壮。可吸引蝶骨眼球的却是树前站着的一个身着白裙的低头女人。
蝶骨眼神微眯,敏感的察觉到赵玹看到此人后浑身压抑的气息和握紧几分的手掌。
不清楚此人和赵玹的关系,蝶骨并没有轻举妄动,而眼前的女人却显然没那么沉得住气,亦或者她其实差不多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