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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（第2页）

事情很简单。她得去卡尔拉号的无线电室，甩掉亚历山大，呼叫阔帕列里号。

她心想，我绝对做不成的。船上全都是克格勃的人。亚历山大又是个大块头。我想睡觉。永远睡下去。我不可能办到的。

噢，纳撒尼尔。

凌晨四点，她穿上牛仔裤、毛衣、靴子和雨衣。她把从厨房拿回的一整瓶伏特加‐‐&ldo;帮助我睡觉&rdo;‐‐放到了雨衣的内兜里。

她需要了解卡尔拉号的方位。

她来到舰桥上。大副朝他微笑着。&ldo;睡不着吗?&rdo;他用英语说。

&ldo;这么干等着太难受了。&rdo;她回答他。她脸上是英国海外航空公司飞行小姐式的笑容可掬。你的安全带系好了吗，先生?只是有一点颠簸，别担心。她问大副：&ldo;我们在哪里?&rdo;

他把他们的位置在地图上指点给她看，还估计了阔帕列里号的方位。

&ldo;用数目标示的是什么?&rdo;她问。

他告诉她，那是卡尔拉号的坐标、航线，以及速度。她先是出声地重复了一遍那些数字，又在心里默读一遍，以便牢记在脑海里。&ldo;真有趣。&rdo;她快活地说，&ldo;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专长……你觉得我们会按时遇到阔帕列里号吗?&rdo;

&ldo;当然。&rdo;他说，&ldo;然后就是‐‐砰。&rdo;

她向船外看着。一片漆黑‐‐目光所及，既没有星星，也没有船上的灯光。天气越发恶劣了。

&ldo;你在打战。&rdo;大副说，&ldo;你冷吗?&rdo;

&ldo;冷啊。&rdo;她说，尽管她打战不是因为天气。&ldo;罗斯托夫上校什么时候起床?&rdo;

&ldo;说好在五点钟叫他。&rdo;

&ldo;我想我得设法再睡一小时了。&rdo;

她下去到了无线电室。亚历山大在那里。&ldo;你也睡不着吗?&rdo;

&ldo;不是。我已经打发我的助手去睡了。&rdo;

她朝一边的无线电设备瞥了一眼。&ldo;你还在监听斯特罗姆堡号吗?&rdo;

&ldo;信号已经停止了。要么是他们找到了灯塔，要么是他们把船沉掉了。我认为是他们沉掉了船。&rdo;

苏莎坐下来，取出了那瓶伏特加。她拧开了瓶盖。&ldo;喝点吧。&rdo;她把酒瓶递给他。

&ldo;你冷吗?&rdo;

&ldo;有一点。&rdo;

&ldo;你的手在发抖呢。&rdo;他接过酒瓶，放到嘴边，长长地喝了一大口。&ldo;啊，谢谢你啦。&rdo;他把酒瓶还给她。

苏莎吸了一小口给自己壮胆。那是烈性的苏联伏特加，下咽时烧着她的喉咙，但起到了预期的效果。她拧上瓶塞，等待着亚历山大转身背对着她。

&ldo;跟我说说在英国的生活吧。&rdo;他聊天似的说，&ldo;穷人饿肚子，富人在发胖，这是真的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