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,自己会突然哭。
小白真的没法站了。
傅修时也站不稳,声音哽咽着,嘴唇发抖,颤着声央求:“……求你。”
求你,别出事。
不然,他和江屿唯一的,唯一的联系,就断了。
医院里,周衡对傅修时劈头盖脸一顿骂,“你真是牛啊大过年的烧成这样,不要命了是吧。”
大过年加班,周衡已经一肚子怨气,看见傅修时烧得满脸通红来找自己,更是一肚子气。
傅修时本来在宠物医院。
到了医院以后,小□□神更加不济,傅修时已经冷静下来,冷静地看着医生给小白做检查。
检查结果出来后,他松开握着手机的手,不知道什么时候,满掌心都是汗。
所幸结果是好的。
小白身体没什么问题,只是前几天吃得太多了现在消化不好,估计是撑得难受。
“先给它挂水,回去之后要控制饮食。”
傅修时一直紧绷着的脊背终于松懈下来,继而感到一阵头晕。
医生说着,见他面色不太对,给他递了个体温计,“您是不是发烧了?”
这么冷的晚上,他穿得那么单薄,在外面站了那么久,就算是铁人,也很难不出什么事。
面对周衡的质问,傅修时一言未发。
知道他什么脾性,周衡也懒得再多骂什么,反正再怎么骂,这人都没反应。
给自个儿顺了口气,周衡问他:“你干嘛去了?”
总不能好好的待在家里就把自己搞成这样。
傅修时眼皮动了动,“去见了他。”
这个他,不用说,周衡都知道是谁。
周衡哦了声,“见到了?”
他是真没看出来,傅修时是个这么长情又深情的人。
傅修时没立刻回答,只是唇边浮现出淡淡的笑意,显得有些高兴。
“见到了。”片刻后,傅修时说。
周衡嗤笑,“出息,所以就把自己搞成这样,为了个不再喜欢你的人,值得吗?”
“值得。”听见不再喜欢你这五个字,傅修时瞳孔猛缩了一下,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,这种惯性的疼痛让他习惯性想去找药,还没翻到,就被周衡摁住了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