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这样……
一定是!
二老爷目光微闪。
虽然银钱*不多,只能量力而为,那也可以尽可能地多存一些!
他打定了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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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休沐日,沈瓒要上大早朝。
顾月霖要见的也不是那位长辈。
见到沈星予,他把列出的医书名录放下,“交给令尊过目,劳烦他拿给太医院、相熟的名医、得道高人,瞧瞧有没有他们所不知的,若有,又是哪些。”
沈星予二话不说,当即应下。
“令堂是在府里,还是在什刹海?”顾月霖问,沈夫人要是在府里,他理应前去问安。
“在什刹海。”沈星予笑道,“外人说我娘常住什刹海,其实说的不对,她除了必要的日子,根本不回来。算一算,我爹娘已经有三二年不曾碰面。我真怀疑,他们何时坐在一起,会异口同声地问,您哪位?”
顾月霖莞尔,又有些担心,“有没有为此伤神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沈星予笑容真诚又璀璨,娓娓道,“这样又有什么不好?
“他们改不了这世道,一个不娶妻是难上加难,一个不嫁会过得万般艰难。尽到为人子女传承香火的责任之后,可不就该随着自己的心思度日。
“要是可能,往后我不会娶妻纳妾,做不到的话,最不济就学我爹,踅摸个跟我娘心思一致的女子,不然不行——娶妻只为了人家生孩子的男人,也叫人?”
“寥寥数语,点破了不少事。”顾月霖笑着端起茶盏,“我敬你。”
“有先生和你带着才想通的,万幸。”沈星予笑着与之碰杯。
顾月霖回竹园的一路,心情都很好,回到竹园之后,心情就好不起来了——
刚一进门,跳下马,被他旁敲侧击委婉警告的周全匆匆迎上来,禀道:“太太房里的人和新来的买办木管事起了争执,闹得厉害,太太束手无策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顾月霖凝了他一眼,“新来的木管事?我倒是不知道,相隔几日,就有先来后到之分。”
“……小的失言了。”
“竹园是竹园,顾家是顾家。你要是以老人儿为居自恃高人一等,不妨去帮成安养马。”顾月霖说着,步履闲适地回往书房。
周全瞠目。
这大少爷的意思是……不管内宅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