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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半分不喜,眼角挂着愉悦,笑盈盈道:“丰熙,你去吩咐小厨房熬碗鸡汤,在灶上用小火吊着,我明日给陛下送去。”
丰熙:“是。”
尹寻春看她一眼,默默道:“丰熙姐姐,我也去!”
云镜纱:“芳音,你去看看库房里有哪些料子,我想做两身冬衣。”
芳音盘算片刻,“快入冬了,是该把冬衣备好。奴婢这就去。”
云镜纱含笑注视着她的背影。
心情好,是该做两身衣裳。
……
长极宫。
送走诸位大臣,闻人故折返入殿。
殿内只他们二人,他说话没什么顾忌,凝眉问道:“冯家的事杜空致是怎么知道的?”
孟桓启低眸看着御案,仿佛没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他不答,闻人故自言自语,“现在闹出来是不是有些太早了?会不会影响到大事?要不要……”
孟桓启闭了闭酸涩的眼,“不必。既然已经闹出来,冯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,更何况,还有一个杜空致在虎视眈眈,他必会趁此时机断掉舒家一臂。”
闻人故忖度稍许,“也是,先一步步来。”
他站得有些累,转身朝软榻上走。
“等等。”
余光注视着他的动作,孟桓启顿了顿,“那榻你别坐了。”
闻人故回头,“什么?”
孟桓启:“朕说,你不许坐那软榻。”
“嘿你个孟桓启。”
闻人故叉腰,怒而斥道:“我为了你的江山安稳辛辛苦苦忙了这么多年,有功劳也有苦劳,一大把年纪了,名声烂到全京城没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,我为你牺牲了这么多,到头来连你一张榻都坐不得了?”
孟桓启:“你虽未娶妻,但有三房妾室。别说你只是拿她们当个消遣。”
闻人故一噎,咳了
两声,飞快转移话题,“你凭什么不让我坐榻?”
孟桓启:“……不方便。”
有什么不方便的?
闻人故正要反驳,蓦地想起什么,“啧啧”几声笑得不怀好意,尾音拖得极长,“表弟啊表弟,你学坏了啊。”
孟桓启面无表情和他对视。
还想再调侃两声,眼尖地瞥到孟桓启微红的耳尖,闻人故见好就收,大气挥袖,“行,不坐就不坐。”
方才有位朝臣年迈体弱,孟桓启为他赐了座,如今椅子还未搬走,他索性坐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