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那日舒五公子在宫宴上大放厥词,要整个丞相府偿命,消息一出,舒家自然而然成为头等怀疑对象。
敢在大理寺牢狱动手,舒家未免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。
一时间,舒家藐视君主之言传遍了整座京城。
尹寻春站在云镜纱面前,一脸兴奋,就差手舞足蹈了。
“听说舒誉和杜丞相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,险些大打出手,这下舒杜两家必成仇敌。”
云镜纱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团扇。
尹寻春没听见声儿,抬头便见她双眼虚浮,似在出神,不由问:“姑娘在想什么?”
在想他那日为何没来。
话音险些出口,云镜纱及时回神,“没什么。”
舒杜两家成死敌在意料之中,云镜纱摇着扇子,“常远侯府如何?”
尹寻春神色越发兴奋,眼睛亮如繁星,“姑娘,您一定想不到!”
第52章
云镜纱拿了块冰过的寒瓜咬了口,随口问:“想不到什么?”
甜味溢满整个口腔,她不由眯起眼睛。
尹寻春一脸兴奋,好在还知道不宜声张,压低嗓音道:“许玉淮废了!”
“咳——”
云镜纱被呛住,用团扇挡住唇,震惊抬眼,“什么?”
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?
尹寻春替她拍了拍背,坐在云镜纱身边,激动拉住她的衣袖,“听说许玉淮患有恶疾,卧病在床,连吏部的差事都辞了。公子派人去打听,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生病!”
云镜纱缓过来,给尹寻春塞了块寒瓜,“别激动,你慢慢说。”
不客气地咬了口,冰冰凉凉的,又沙又甜。
尹寻春喜欢地弯了眼,吃完整块寒瓜,兴奋地小声道:“许玉淮是被舒含昭下药了。那药很是邪门,一段时间不用,就会头晕心悸,全身颤抖,跟变了个人似的。公子说那药名叫芙蓉膏,是害人的东西,现在舒含昭就用它害许玉淮呢。”
是她想岔了,一听许玉淮废了,下意识往那个方向想。
云镜纱自省片刻。
不过吃了芙蓉膏,若非下定决心戒断,许玉淮这辈子也跟废了差不多了。
看来舒含昭比她想象中还要狠毒。
“黄老夫人呢?她能眼睁睁看着孙子受罪?”
尹寻春不屑撇嘴,“那老太太起初说要休妻,后来舒含昭带着人去她院子一通乱砸,老太太吓得连院门都不敢出,现在整个侯府都由舒含昭说了算,据说她养了好几个面首,个个都长得极为好看,天天让几个面首变着花样在她面前争宠。”
舒含昭能忍黄老夫人那么多年,无非是因为在乎许玉淮,现在许玉淮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,自然也不会把黄老夫人当回事。
云镜纱没什么情绪道:“听起来,她的日子过得还不错。”
尹寻春拿了块寒瓜咬着,含含糊糊道:“可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