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老夫人是许玉淮祖母,她敬她三分,这不代表她就能欺到她头上,动她的男人。
有她在一日,那老虔婆别想把姓云的纳进来!
舒含昭拂袖离去。
夏琼等起身,匆匆跟上。
许玉淮惊道:“昭昭,你去哪儿?”
舒含昭不理。
瞧她所去的方向似是承安堂,许玉淮步履急促地追上去。
人都走了,云镜纱这才恍然回神。
真是一场好戏。
看舒含昭那要大闹一场的模样,黄老夫人今夜应是不好受了。
她站起身。
蹲久了的腿一阵发麻,云镜纱倒吸一口凉气,动不了了。
一只大手托住她腰,把她放到屋檐上坐下,随后两手握住她小腿,轻轻揉按着。
云镜纱不由去看他。
孟桓启半跪在檐上,乌发垂落,双睫低垂,认真替她揉腿。
明月悬在他身后,松风轻吻发梢,即便做着这样的动作,依旧丰神俊逸,如圭如璋。
温热有力的大手隔着轻薄布料掌住小腿,云镜纱后知后觉脸上发烫,连忙收回腿,“好、好了。多谢公子。”
孟桓启收手。
他抬眼,语气淡如清水,“你恋慕他?”
云镜纱愣住,“什么?”
“许玉淮。”
孟桓启加重语气,顿了顿,似是确认,“你恋慕许玉淮?”
“没、我没有!”
云镜纱急忙拒绝。
若是让他误会了,那她前些时日不就白费了?
想到方才许玉淮曾说那汤是她端来的,云镜纱急声道:“我今日在陪黄老夫人,那是她让我端给侯爷的,我不知道里边……我看见你,放下汤就走了。”
两道柳眉轻蹙,杏眸含水,泫然欲泣,似有无尽的委屈,“难不成,在公子眼里,我竟是会用这等下作手段的女子?”
云镜纱别开脸,声音夹杂着哭腔,“公子看低我了,我虽出身不显,却绝不会用这种邪门歪道逼迫心悦的男子。”
“我相信姑娘。”
孟桓启语速略快,“只是见姑娘的香囊出现在许玉淮身上,难免有此一问。如有冒犯,还请姑娘恕罪。”
湿润长睫似沾了水的蝶翼,透出几分破碎,云镜纱觑他一眼,将将对上孟桓启的目光,双颊微红,遮住半张脸擦了擦眼,羞涩道:“是我误会公子了。”
不过……
她略带茫然,“什么香囊?”
“你亲手所绣的那枚。”
云镜纱惊讶,“是吗?”
她做的那枚香囊,是想送给孟桓启的,还特意在身上带了两日,沾染她身上的香气。
可前日忽然找不着了,原来是被许玉淮捡去了?
云镜纱忽然有些犯恶心,蹙着眉解释,“我是丢了一枚香囊,原是被侯爷捡到了。”
孟桓启压了压唇角,又问:“为何做了一枚男子样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