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想到什么,云镜纱眼睛发亮,一脸八卦,“你和襄阳侯府那位世子是怎么一回事?我进宫前便听说了你们的事,如今他还堂而皇之住进唐府了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
唐鹤原眼睫微垂,“我起初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,与他算是不打不相识。后来见他性子还算纯良,才知是误会。他是侯府独苗,老侯爷催着他成婚,他不愿,索性躲进了我家。”
“江夫人和阿琇性子恬静,怕给我惹麻烦,极少出府。叶江临性子活泼,有他在,她们能开朗些,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让他住下了。”
云镜纱有些失望,“就这样?”
唐鹤原点头,语气平淡,“就这样。”
她越是平静,云镜纱越是觉得不对,不过那是小圆自己的事,她无意插手,笑着挨着她说起别的。
姐妹俩多年未见,自是兴奋激动。
顾及唐鹤原的伤势,云镜纱不舍地住了口,指尖轻轻在她肩膀上一戳,“还疼吗?”
唐鹤原摇头,“宫中太医医术高明,不怎么疼了。”
云镜纱轻声道:“真傻。”
“我给你换药吧?”
“不用,晚饭前才刚换过。”
云镜纱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说别的。
唐鹤原起身朝她伸手,“小雨,我带你去我的屋子。”
云镜纱笑着握住她。
姐妹俩朝另一间屋子走去。
云镜纱好奇问:“唐家大哥名字就叫唐鹤原?”
“不是,他叫唐鹤。那个‘原’字,是我后来加的。你呢?为何要叫现在这个名字?”
“当然是随景哥取的啊,不过也加了一点小小的私心。”
云镜纱笑,“不好听吗?”
“好听。”
姐妹俩将将相认,无论说什么云镜纱都特别起劲,跟在唐鹤原身后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。
唐鹤原认真倾听,不时点一下头。
风雪肆虐,她偏头看着云镜纱洁白侧脸,抬手替她捻去发上的雪粒。
黑夜中,二人相依相偎,如密不可分的并蒂莲。
……
第二日,云镜纱睡得迷迷糊糊的,忽然听见外头窗上的响动声。
在常远侯府时听多了,她一下子警醒,看了眼身边还在睡的唐鹤原,迷迷糊糊下了床。
开了窗瞧见外头站着的孟桓启时,她有些恍惚,仿佛回到了常远侯府,他晚上悄悄来寻她的时候。
寒风垂在脸上,彻底将云镜纱吹醒。
揉揉眼睛,她问:“你没走?”
孟桓启点头,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,“穿好衣服,我带你回宫。”
云镜纱还有些迷糊,下意识听从他的话,回去穿上衣服,用手指梳了两下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