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桓启扔了瓷瓶,大步朝她走来,“没准备,我等不了。”
扫了眼榻上水渍,他含笑,“你也等不了。”
云镜纱剜他一眼,羞愤别开头。
孟桓启上了榻,手掌一握,触了满手滑腻粘稠。
他紧紧贴在云镜纱后背,滚烫唇瓣时轻时重,汗水啪嗒落在榻上。
云镜纱双手揪着榻上堆叠在一处的缎面云纹被子,手背青筋若隐若现。她被逼得眼里冒出泪花,一滴泪落在手背,云镜纱陡然一松,险些撞到墙上。
一只手环住纤细腰肢,将她抱入怀里。
孟桓启用罗帕擦去她脸上和颈上汗水,指尖勾开她因汗湿贴在侧脸的发丝。
缓了一会儿,云镜纱小声道:“我想喝水。”
嗓音里还带着沙哑哭音。
“好。”
孟桓启松开她,起身下榻。
他的衣物好端端地穿在身上,宽肩窄腰,肌肉结实遒劲。
云镜纱看着他的背影,躺在榻上微微出神。
她从来没想过,这种事竟让人这般快乐。
身体上的舒适还在其次,最重要的是心灵相通给人带来的愉悦,像是下了许久雨的天陡然放晴,初阳照在身上,整个身子都软了。
孟桓启端着水回来,半揽着云镜纱,把杯口放在她唇边喂她。
云镜纱小口喝完,累得不想动,瘫在孟桓启怀里发呆。
孟桓启大手放在她后背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,两人都没说话,享受着宁静。
过了许久,孟桓启开口,“舒誉的伤好似不太
好。”
云镜纱睁眼,安静听他说话。
“回京后他的伤势逐渐恶化,那条腿应当是保不住了。”
云镜纱窝在他怀里秀气地打了个哈欠,神色懒散,语气冷淡得如同树下冰棱,“他好不了了。”
孟桓启眸光微动,“云景舟做的?”
“景哥的人寻遍大周,在西南一座隐蔽村子里找到了一株罕见草药,调配数年,特意为舒誉做的毒。那毒会慢慢蚕食他的生机,令他逐渐虚弱,哪怕是太医也察觉不出异常,只当他是伤势恶化,最终,舒誉会在梦中死亡。”
孟桓启听了缄默,“那毒还有吗?”
云镜纱摇头,“只此一味。”
“可有解药?”
云镜纱迟疑,“这事由景哥全权负责,我并不清楚。”
孟桓启没再追问。
他是个帝王,自然存在帝王多疑的毛病,听闻世间竟有这种罕见毒药,难免多问两句。
喟叹道:“云景舟此人,的确有手腕,有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