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镜纱尾音惊讶。
“嗯。”
孟桓启道:“趁着年前去一趟,若是能猎些奇珍异兽,来年也有个好兆头。”
云镜纱弯眼点头,“好啊,那我回去就准备。”
孟桓启摸了摸她的头。
送她回了玉华宫,略坐了一会儿,孟桓启起身回长极宫。
草木早已凋零,树干光秃秃地立着,树枝上最后一片落叶飘然而落,云镜纱看着它徐徐落地,坠入泥泞。
乘胜追击才是她的作风。
这次冬狩,便是个好时机。
……
隔日,孟桓启在朝堂上宣布了冬狩的消息。
散朝后,闻人故进了长极宫。
已是冬日,他手里依旧拿了把扇子,在掌心击打两下,不减风流,“怎么突然要去冬狩?”
孟桓启饮了口茶,“母后昨日提议的。”
闻人故挑眉,“她说你就应?表弟啊,你什么时候变成听话的好儿子了?”
白雾缭绕,在眉眼留下潮湿水汽,孟桓启淡淡启唇,“有些人在某个位置坐得太久,是时候该让让位了。”
闻人故勾唇,用扇子轻敲孟桓启肩膀,嗓音含笑,“这才是你嘛。”
孟桓启垂睫,纤长浓密的双睫下,一双黑眸涌动着冷光。
又是三日,孟桓启率领百官浩浩荡荡前往北山行宫。
出发那日下了雪。
云镜纱坐在马车里,打开车窗,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进来,落在她脸上、发梢。
伸手一摸,触了满手的冰凉。
丰熙把窗关了,芳音用帕子给云镜纱擦雪。
“风雪大,娘娘当心着凉了。”
云镜纱失笑,“我哪有那么弱。”
看着丰熙芳音不赞同的目光,她体贴地没再开窗。
缩在角落的尹寻春赞同点头,姑娘的身子是真的不错,不过她也没开口就是了。
从早走到晚,终于到了北山行宫。
一路舟车劳顿,虽说马车防震,但终究不免疲乏。
安排给云镜纱的宫殿名为梧桐苑,离孟桓启的住处极近,周围环境清幽,清贵雅致。
洗漱过后芳音送来饭食,云镜纱身上乏累,吃后便上了榻,也没工夫去问孟桓启如何。
翌日醒来时,云镜纱听见了芳音和尹寻春的说笑声。
丰熙捧着衣物进来,“娘娘醒了?”
云镜纱揉两下眼睛,声音有些发软,“嗯。”
她往外看了眼,“怎么不叫我?”
丰熙道:“陛下方才派高公公来过一趟,让娘娘在行宫休养,过两日带您去狩猎。”
云镜纱皱眉,“陛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