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音大喜,“好哇好哇,我这就去收拾。”
她调头就走,敏良停在原地不动。
云镜纱转向她,温声道:“这段时日,辛苦你了。”
敏良兴致不高,轻轻牵了牵唇,“都是奴婢该做的。奴婢在此,先祝姑娘事事如意,平安顺遂。”
云镜纱笑,“会的。敏良,愿你得偿所愿。”
她的目光一如既往温和,敏良眸光微动,缓缓牵唇,“借姑娘吉言。”
翌日。
凝芳阁。
一道人影匆匆走过,两道长眉紧紧皱着,面色凝重。
过往丫鬟唤“黛春姐姐”,她也没工夫应声,快步进了屋。
“夫人。”
舒含昭冷着脸瞥她一眼,“着急忙慌的作甚?”
黛春扣着肩膀,略显瑟缩,“奴婢有要事禀报。”
“什么事。”
舒含昭没什么兴致,懒懒对着铜镜描眉。
黛春咽了口唾沫,“方才侧门的崔老婆子上报,说是今个儿门外来了个正值芳龄的姑娘,旁敲侧击打听侯爷的下落。”
力道一重,一道长痕从眉尾处划过,生生破坏了舒含昭的完美眉形。
她面无表情撂了螺子黛,望着铜镜中的自己,明艳面容似淬了冰,眼里冷光闪烁。
“怎么,侯爷这又是被哪个姑娘给救了?”
话音尖锐,讽刺又心酸。
黛春与夏琼纷纷低了头。
吴嬷嬷正巧端了药碗进来,见气氛不对,莫名道:“这是怎的了?”
她走近舒含昭,“夫人,今日的药……啊!”
手中药碗猛地被打翻,滚烫汁液淋了吴嬷嬷一手,烫得她直呼痛。
“喝什么喝,我不喝!”
舒含昭骤然怒喝一声,“这东西,往后都不必再送了!”
吴嬷嬷虽是舒含昭奶娘,平日里有几分薄面,可在盛怒的舒含昭面前也不敢再出声,抖着手藏到袖中,咬牙忍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