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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善妒?”
舒含昭指着自己,气得连连冷笑,“是,我承认,我是善妒。但你收了她送的香囊,还不能证明你心思不纯?”
“云姑娘的香囊掉了,被我拾到,仅此而已。”
舒含昭不信,“她的香囊掉了,这么巧就被你捡了?就算是你捡到的,你系在衣上是什么意思?许玉淮,我问你什么意思?!”
“昭昭。”
许玉淮冷下脸,“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只因一个香囊,你就在此质问我?”
“这怎么能混为一谈?”
“如何不能?”
许玉淮起身,双脚落地,看着舒含昭的目光极为失望。
“我们成婚六年,这六年来,我对你称得上百依百顺,温柔体贴。倘若你身上出现别的男子物件,那定是我何处做得不对,让你失望难过。我会自省,反思,而非怒声质问。不过一个香囊,若碍了你的眼,扔了,烧了,凭你处置,我绝无二话。”
“可你不信我。”
清润的嗓音不解,许玉淮眼里含了痛色,“我们多年感情,在你眼里,竟比不过一个香囊么?”
见他怅然若失,舒含昭心里忽然生出慌乱,哑口无言,“我、我……”
“昭昭,我没想到,你竟然质疑我对你的感情。”
许玉淮语气惆怅。
“你正在气头上,我今夜宿在书房,各自冷静冷静吧。”
香囊被丢在舒含昭脚下,许玉淮大步走出内室。
“夫、夫君……”
注视他的背影,舒含昭眼泪珠串般坠落,把足下香囊狠狠碾了两下,一脚踢开,扑在床榻上大哭。
……
出了凝芳阁,许玉淮捏着眉心,有些头痛。
他冷着脸往书房走。
元义元福跟在他身后,大气不敢出一声。
“侯爷,到了。”
到了书房,许玉淮脚步未停,元义硬着头皮提醒。
许玉淮在桃林前立住。
无数个纷杂念头在脑中划过,他垂了垂睫,不辨神色进了书房。
书房依旧维持着昨日的模样,许玉淮揭开案上宣纸,露出下边的画纸。
墨渍晕开,半张姑娘的脸糊成一团,画像已经毁了。
他吐出一口气,复又拿了张画纸,提笔作画。
清丽明秀的姑娘跃然纸上,笑意清浅地望着画外人。
许玉淮怔怔看着她。
待墨干了,他把画收好,搁在书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