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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不是送给许玉淮,那要给谁?
云镜纱当然不可能说是送给他的,温声道:“我哥哥。”
孟桓启一怔。
半晌,他道:“嗯。”
云镜纱压住笑,“公子怎么知道我绣了一枚香囊?”
孟桓启平声,“偶然所见。”
他不再多言,云镜纱自也不会多问。
从何处见到,自然是在她闺房。
孟桓启道:“许玉淮年幼时常远侯府已败落,直到他迎娶舒含昭,才有复起之势。倘若他还想过玉食锦衣,仆从环绕的日子,就绝不会开罪舒家。舒含昭不点头,他不会纳别的女子。”
这些云镜纱自然知道。
不过,这人压抑到了一定程度,总会生出反抗的念头。
她不信,许玉淮当真对舒含昭情深不寿,面对她的跋扈张狂,没有丝毫疲惫厌烦。
她又不是当真要做许玉淮的妾,只是想让这对恩爱夫妻镜破钗分,想看舒含昭痛苦,看她绝望,看她失去拥有的一切。
敏锐地从孟桓启的语气中察觉到他对舒含昭的不喜,云镜纱将此事记下,按下疑惑,好奇眨眼,“公子说这个作甚?”
孟桓启抿唇,嗓音生硬,“别对他生情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一句,“对你不好。”
云镜纱想笑,又怕笑声吸引旁人,只好捂着嘴,清澈杏眸看着他,压低的嗓音里藏不住笑。
“公子多虑了,我只把侯爷当哥哥的。”
许玉淮拿她当妹妹,那她拿他当哥哥,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孟桓启不自
在地捻了下指腹,低低“嗯”声。
视线触及少女光滑白腻的腕子,他问:“怎么不戴?”
“什么?”
云镜纱没听明白,见孟桓启把目光放在自己手腕上,她福灵心至,转了转腕子,“太珍贵了,我怎么好戴在手上?倘若一个不慎弄丢了,上哪儿找去?”
孟桓启满不在意,“一条手串罢了,你想戴就戴,丢了再给你一条更好的。”
云镜纱心头一跳,忍不住去深思这话里的意思。
可看孟桓启平淡的神色,像是随口一说罢了,沸腾的血液逐渐平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