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音柔软,尾音轻飘飘的,仿佛在云端滚过一圈,透着令人心神动乱的缠绵。
云镜纱放下手里书籍,面上神色透着与声音截然相反的冷意。
“说吧。”
尹寻春低头念着平福打听来的消息。
“何宏岳,国子监司业二子,无主见,性软弱。”
“李星远,步军都虞候长子,有一心上人,为她至今不娶。”
“纪英耀,太常寺丞幼子,喜斗促织,逛戏园,平叔差人打听,道他似有难言之隐。”尹寻春咬牙,压低声音,“好像是有龙阳之好。”
她脸上闪过愤恨之色,抓皱手里的纸条。
不必再念,想也知道,后边的没一个好东西。
“许玉淮欺人太甚!什么腌臜货也敢往姑娘跟前递。”
云镜纱微垂着头。
额前碎发飘动,阴影落下,挡住她眼中神色。
若说舒含昭兄妹令她生恨,那这许玉淮,便是恶心。
对她生出心思,却碍于舒家权势,不敢提出纳她为妾,只能给
她寻个好拿捏的丈夫,要她婚后背着世人与他偷。情。
他哪儿来的脸?
什么东西,也敢打她的主意,也不看他配不配。
恶心,当真是恶心至极。
云镜纱徐徐吐气,眸色冷漠,“寻春,你亲自去揍他一顿。”
不出了这口气,难消她心头之怒。
尹寻春欣喜不已,脸上顿时露了笑,“好!”
云镜纱叮嘱,“莫要被人发现了。”
尹寻春自信仰头,“我做事,姑娘放心。”
她哼一声,“许玉淮竟然哄骗姑娘公子已死,等公子回京,我定要告他一状,让公子好好收拾他。”
云镜纱思量着,等到殿试云景舟归来,她必是不能再待在侯府了。
在这之前,还得想法子让孟桓启应承她进宫一事。
云镜纱撑着头,眸光微晃。
得逼他一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