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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疑惑,她对闻人故笑笑不说话。
小二上了菜,孟桓启给云镜纱夹了片牛肉,侧头问道:“你今天怎么在这儿?”
“当然是吃饭啊。”
闻人故捏着筷子,心情很是不错,“这家酒楼的鸡做得极好,一段时日不吃就想得慌。”
孟桓启没再说什么,又给云镜纱夹了块鸡肉。
酒足饭饱,闻人故晃着茶杯,抬手敬向孟桓启,笑眯眯道:“多谢表弟款待。”
孟桓启斜他,端起茶杯,与他轻轻一碰。
结完账,叫上武稷,三人一道离开酒楼。
孟桓启搀扶着云镜纱上了马车,转身和闻人故说话。
车窗开着,各有千秋的两名男子站在一处,格外赏心悦目。
手肘放在车窗上,云镜纱眸色微深。
这俩表兄弟,看起来感情的确不错。
正要收回视线,一道哭声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一名女子拉着板车,哭哭啼啼地艰难往前走,她身前挂着一块木牌,因夜色昏暗,云镜纱没看清上边写了什么,不过从板车上搭着的白布来看,也不难猜出。
果不其然,随着她走近,云镜纱看见了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四个字:卖身葬父。
孟桓启和闻人故正站在那女子前方,她眼里含着泪,放下板车,跪在二人身前。
看见这一幕,云镜纱不知为何心里憋屈得慌。
然而,下一瞬孟桓启便转身抬步走向马车。
她一怔,有些没回过神来。
视野中,闻人故似是叹了声气,取下腰上钱袋子,在女子感激涕零之下潇洒转身,对她和孟桓启挥了挥手,“表弟,弟妹,我先回了。”
孟桓启已上了马车,微微一颔首。
云镜纱回神,笑着说好。
武稷“驾”一声,马车缓缓前行,与那女子和板车相对而行。
云镜纱听见那姑娘拦住闻人故,哭着说着感谢的话,话里话外是要随他回府。
闻人故拒绝了,那姑娘依旧不依不饶,只说已是他的人。
马车逐渐远离,闻人故瞧着似有些不耐烦,嗓音飘得越来越远。
“……不是什么女人本王都得带回府的,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便听不清了。
不是说,东平郡王最是怜香惜玉?
云镜纱回忆着那姑娘的模样,虽不至于绝色之姿,但也清秀可人,竟被不留情面地拒绝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孟桓启的声音拉回了云镜纱的思绪。
她“啊”了一声,“在想郡王为何不带那姑娘回府。”
孟桓启:“他那人最是吹毛求疵,不是十分合他心意的美人,断不会带回去。”
他长腿伸直,姿态不羁懒散,“就算带回去了,最大可能也是当个婢女乐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