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玉淮额角沁出冷汗,垂首道:“相府公子常约小婿宴饮,且府中奴仆的死状着实惨烈,小婿,小婿……”
“哼。”
一旁响起男子不屑的冷哼,舒晋冷冷看着许玉淮,“你怕他作甚?怎么,我靖国公府不如他丞相府?”
许玉淮苦笑,“舅兄位高权重,自是不怕的。”
“行了。”
舒誉瞥了长子一眼,淡声道:“看在尚能补救的份上,饶你一次。”
许玉淮大喜,“多谢岳父。”
舒誉轻“嗯”一声,视线转向许玉淮旁边跪着的舒明,“明儿,此事你原作何打算。”
语气虽算不得多亲昵,但总比对许玉淮要好些。
许玉淮垂眸,掩住眸中异色。
哪怕过了这么多年,他依旧看不上他,对着舒明这个纨绔,态度都比他好一倍。
舒明挠挠头,脸上肉一颤一颤,“伯父,侄儿是想以此要挟丞相,让他给些好处。”
舒誉神色缓了不少,“什么好处?”
舒明犹疑,“让他,给侄儿几万两?”
“蠢货。”
舒晋嘲讽,“你也就这点出息。”
舒明委屈,“大哥,我、我本来就没什么出息。”
舒晋一噎,冷冷瞪他一眼。
“明儿。”舒誉摇摇头,“你还太年轻。”
墨色眸子似沉寂许久的古潭在翻涌,舒誉扯唇,“有这东西在,你该狠狠咬下一块肉。”
舒明似懂非懂,“啊?哦。”
舒晋别过头去,懒得看他这一脸蠢相。
舒誉摆手,“下去吧,此次你有功,让账房不必停你的银子了。”
舒明大喜,馒头脸上全是喜色,“多谢伯父,多谢伯父!”
他乐滋滋站起身,对着舒誉作了一揖,颠颠出门去了。
舒誉略一点头,“跪着作甚,起来吧。”
许玉淮起身落座。
“昭昭最近如何?”
万千思绪从脑海掠过,许玉淮苦笑,“不太好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舒晋目光锐利,“你堂堂一个侯府,还照顾不好她?”
“舅兄误会了,昭昭身子无碍,只是与我闹了别扭。”
许玉淮解释,“前些时日祖母见我年近而立膝下无子,日夜忧心,郁结在心,至今卧床不起。”
“我不忍祖母为我担忧,也不忍昭昭再吃药,便提出纳妾,待妾室诞下子嗣,便抱到昭昭膝下养着,可她不愿,至今不肯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