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镜纱笑眼弯弯,“公子所言,我可记住了。”
孟桓启颔首,“嗯。”
笑完,云镜纱望向远处。
黑夜之中,侯府内灯火明亮。
她叹气,“也不知那姑娘会怎么样。”
孟桓启:“那丫鬟方才让人带她去泡冷水。”
云镜纱怔愣片晌,意识到他说的丫鬟乃是夏琼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
云镜纱双臂抱膝,下巴埋进手臂中,闷闷道:“万一她随意委身他人,毁了一辈子,那就是我的罪过了。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孟桓启嗓音微凉,“药非你所下。”
他敛眸,“常远侯老夫人心思不纯,你莫过多与她接触。”
少女敛着眉,轻声道:“我亲缘差,许久没有长辈待我这么好,一时之间有些贪恋,却不知,老夫人竟怀着这种心思。”
孟桓启指尖微凉,抬眸看她。
云镜纱笑了笑,迎着他的目光,小声保证,“以后我会注意的。”
“嗯。”
孟桓启颔首,唇角微抿。
看出他的欲言又止,云镜纱笑,“公子想说什么?”
“你可有想过,搬出常远侯府。”
搬出常远侯府?
目前云镜纱并无这个打算。
舒含昭才将将开始发疯,这出好戏离落幕尚早,她这个戏中人如何能提前退场。
何况,搬出去后,她如何有理由再见他?
云镜纱缓缓摇头,落寞道:“侯爷答应过我,要替我找到哥哥,哥哥不知所踪,我还不能走。”
孟桓启默。
倘若许玉淮此生都找不到那名叫云景舟的举人,她可是要在侯府耽搁一辈子?
看着云镜纱失落神色,他说不出这话,只是道:“你与兄长,感情甚笃。”
“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