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文宁雀乐颠颠地离开,罗远恒才踌躇着上前,“你也别太……”狠心了。
他都看不下去了,段竟这玩弄女子的本事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,哄得人是一套一套的,就连亲爹都能抛却。
“你也别闲着,今天的事情我迟早找你算账。”段竟把宣纸铺在被收拾好的桌上,冷厉的目光扫过那碗杨梅糖水,“竟然把她带进来。”
“这也赖我?!我哪儿知道你在风花雪月,谁叫你自己不检点,话说你干嘛对这个顾家小姐这么不一般?难不成顾家还有什么好东西?”罗远恒凑上前,毕竟他是不能想象段竟动心的模样的。
段竟若有所思地放远视线,看向院子的方向,似乎透过层层院落看见了某个人影。
罗远恒看着他的视线,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那是怎样的视线?侵略、向往又像是晚期的瘾君子。
“段竟?”罗远恒见段竟不搭理自己,他又喊了声。
“许剑把东西送过来了?”段竟收回视线,手指点了点桌上,“还剩多少?”
罗远恒换了副模样:“已经处理好了,只等他们一出发就可以扣下。”
段竟缓缓点头:“先不用动作,等到时机成熟,还有,帮我调查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许霄和顾流芳。”他话音刚落,风吹起,伴随着一缕百合香。
顾饮檀大步走来,手里捧着一把百合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还揪着段竟的衣服。
她嘴里直嚷嚷:“我难受……都怪你,非要我出来坐着,我现在浑身难受……”
她刻意地撒娇,眼神瞥见罗远恒,皱了下眉头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罗远恒一愣,无辜地看向段竟,“什么意思?是我想来的?!”
顾饮檀翻了个白眼,转头看向段竟:“以后不要让其他人进来了,影响我心情……我一心情不好就会生病,可难受了。”
段竟凑近,亲了亲她的发顶,紧盯着她的脸,说:“罗远恒你可以出去了,以后没有通知别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罗远恒气冲冲地离开了,只剩下段竟和怀里的顾饮檀。
顾饮檀在人离开后就想要扯开段竟的手,却被扣着手,整个人被陷进段竟臂弯里。
她的腿一翘一翘,她垂眸,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,强忍了一会儿,闻到段竟领口的香气。
“我想要下去了……”
段竟:“不是说难受?哪里不舒服?”
顾饮檀脸一红,支支吾吾地移开视线:“没有……我就是有点……”
她推着段竟僵硬的臂弯,推不动,气得胸口起伏。
因为被管着,不论白天黑夜都和段竟单独相处,一些平时不算什么的小毛病就变得难以接受了,段竟尽全力宠着,在一些小细节上给予她选择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