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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关系里,煎熬的不止他一个。
“我想睡觉了。”顾饮檀开口,鼻音很重,她一张口就被男人看准时机亲。
“我要睡觉。”顾饮檀重复道。
下一刻,她的身体一轻,被段竟抱着往外走,门外的凉风将她包裹,热意散去,她又恢复了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。
“先吃点东西。”段竟抱着她,伸手拿过桌上的勺子,一勺一勺地喂她。
没吃几口,顾饮檀脚一翘站起来,段竟也就松了力气让她离开。
“夫人,该喝药了。”
侍女端上一碗黑乎乎的药,还冒着袅袅热气,一股熟悉的药苦从舌根蔓延,顾饮檀已经开始皱眉。
“乖,先喝药,今天做了你喜欢的牛乳糕。”
顾饮檀看着手里的药,鼻间都是那股药味,黑芥穗、艾草、枳壳、生姜……
顾饮檀庆幸自己鼻子好,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就分清了这碗药的成分呢?
那袅袅热气仿佛钻进了她的眼睛,熏得人泪眼婆娑。
“是不是太苦了?怎么一副要哭了的表情?”段竟轻轻哄着,“不想喝就先放着好不好?”
“段竟。”
“嗯?”段竟好脾气地看过来。
“我就是不知道这碗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,不想喝了。”
段竟忽地止住,他盯着顾饮檀的眼睛,温柔缓缓被阴翳覆盖住,他扯出一抹笑:“大夫不是说了吗,你身子不好,这药是补药。”
下一刻,顾饮檀端起药碗,大口喝下,然后把碗推到他面前。
段竟松了口气般的笑,“真乖。”
饭后,段竟回到房中,他原本只是打算拿东西的,结果余光瞟见一点白色,掉在他的桌角。
段竟蹲下来,刚伸手就见那点猫毛飘走了。
这一站起,房间四处开始飘猫毛,淡淡的颜色令人心烦意乱。
他若有所思,片刻后,走到那扇抽屉前,从抽屉缝隙抽出一根细小的东西。
是他放在这里的木枝,很轻很小,所以任何打开抽屉的力气都会让人察觉。
而现在,段竟握着半根木枝头,命人进来打扫。看是一个侍女,他随口问道:“猫是不是进来过?”
他平日不会和下人多说什么话,这一句话把人吓得不轻,手里的扫帚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“怎么了?”段竟拧眉道。
那侍女哆哆嗦嗦,最终扛不住他的压力:“侯爷……今日未曾有人进来过。”
瞬间,段竟冷声道:“把人拖下去,杖二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