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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剑着急忙慌地冲出来:“什么人?”
段竟懒散道:“一只猫而已,还挺可爱的。”
他像是施舍一般,递给那只猫一根手指,被它捧着蹭,柔软的触感弄得段竟勾唇笑起来。
段竟眼神一凛,看向了墙角的位置,一个盈盈发着光的东西躺在地上,顺着光的时候才看得见。
段竟走过去捡起来,两根手指夹着那小东西,抬了起来。
一只小巧的白玉耳坠在他手上晃晃荡荡,镶金的位置被摔了一下,有些歪了。
段竟眯了眯眼睛,把耳坠塞进口袋里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段竟?该出去了。”许剑催促道,已经走到了宫殿转角处。
“怎么了?你还抱着这只猫?”
段竟摸了摸猫的背,把绒毛都捋顺,才说:“就是看它可爱,通人性。”
*
顾饮檀拖着有些刺痛的腿,连宫中礼仪都顾不上,浅粉色的衣摆扫在她腿上,她脚步慌乱。
跑得有些快,她只想赶紧回到宴席上,只是这一跑,头上的围帽戴得不稳。
恰好风吹过,她来不及伸手扶着围帽,就被风吹开一条缝隙,冷风在夏夜几乎令她发抖。
她脚底不慎一滑,狠狠摔在地上,顾饮檀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她眼角蹦出泪,但只有她明白,更令她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。
“哟,这位不是……顾小姐吗?”一道凌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下一刻,顾饮檀眼前陡然一亮,她闭上眼睛。
李襄抱胸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盯着她,毫不顾忌地打量着顾饮檀,她伸手抬起顾饮檀的下巴,语气刺人:“这张脸,除了顾大小姐,还能有谁?”
顾饮檀缓缓站直身子,挑眉一笑,这附近没有旁人,李襄来者不善,若是想对她做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。
“哟,李小姐,或者我应该叫您一声太子妃?太子南下,您却不相随,是有要事在身?”
李襄眯了眯眼睛,冷笑道:“你少给我装聪明,说!你为什么会变成段竟的人?”
不等顾饮檀回话,她恍然大悟道:“你怕不是早就和段竟搞到一起去了吧,一个泥腿子侯爷,也就你看得上了,连顾家的事情都可以忘掉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顾饮檀皱眉,“顾家和段竟到底有什么关系?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”
李襄摇摇头:“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
顾饮檀伸手,拔下发间一根簪子,攀住李襄的身体把人压在墙上,那根簪子刺在李襄腰上。
“不说?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门的,看来你是真的想我了……带我去找李正信!”顾饮檀用了点力气,把李襄下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你、你没事吧!?顾饮檀!?你有病啊!”李襄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,像这种拿簪子伤人的行径是万万做不出来的。
而且,顾饮檀的动作她甚至看不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