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宋如许一听,眼眸低垂,吞吞吐吐道:“景大人……景大人她……”
“快说!”
宋如许叹了声气,“景大人……在牢里自杀了。”
话落,应祉攀附在宋如许肩上的手缓缓失力下落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她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一个人,仿佛天不怕地不怕,竟也抵不过牢里的折磨?临行前,圣上与他商量的事呢?!!
通红的眼眶再次聚光,凝视宋如许,“她……她人……”他终是无法问出那个字。
见应少卿失态,他属实吓到了,但正因此,宋如许才终于明白方才的话引出误会了。
“不是!景大人没死。”
应祉方落下的手倏地握紧了,稳了稳心神,再开口的嗓音沙哑低沉,“她人此时在哪?”
一路风尘仆仆,应祉也身心疲惫,可目下他无心顾及自己,只怪自己离京太久,才致使她受苦了。
景清幽虽然在牢里受伤了,但是阶下囚的身份只能让她被继续监禁着,且看管更加严格了。
自那晕倒之后,景清幽被换去了一间更为干净、干燥的的牢房。被褥地毯依旧一应俱全,
不让她受凉,甚至还派了婢女进来伺候。只是就是不肯景家人来,也不准景清幽出去。
景清幽也是满腹狐疑,若她被视作代大理寺受罪的犯人,理应受苦。可既是犯人,牢狱之灾未免也太轻松了。
她没切身体验牢狱之苦,但也是知道大燕的刑法和牢狱的痛苦的,绝不会似她那般。她只是恰好发病了而已,才显得脆弱凄惨。
可正是因为她的发病,她才笃定她
心里怀疑的蹊跷。不是她爹在保她,而是抓她的人,本就不想她受伤。圣上下的哪盘棋?
景清幽正握着茶杯,站着身发呆沉思。
突闻外面长道那头传来扰攘声,“您不能过去!应少卿!”
景清幽缓缓睁开眼睛,好奇地往那头抻着脖子看,心里渐渐升起冒出头的疑惑:是应祉吗?
难道……他回京了?
甚至都不敢在心里发问,那人便向他冲了过来。
她内心强大是真的,可是在这黑不见天的牢里受了前所未有的苦也是真的。一月多未见的面庞出现在眼前,景清幽竟有了“思妇”的扭捏形态。
茶杯掉落枯草堆里,撒了一地。
“开门!”应祉对着一旁的狱卒道。
那几名狱卒一脸为难,毕竟他们也做不了主。
应祉微微朝他抬眼,淡然道:“知道你们为难,此事之后,我会亲自入宫向圣上请罪。不会牵连你们台狱。”
应祉既然发话,狱卒只当是听命行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