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树梅红却淋成了白花,江芽轻轻抖了抖枝头,漫雪洋洋洒洒淋下来,点点梅红终浮现枝头。
鼻尖靠过去,细细一嗅,反而清冽少了,多了花的浓重。
“怎么不似花夹雪那般香了呢?难道方才窗前的香味是错觉?”江芽疑惑道。
“禅师所谓道:不经一番寒彻骨,怎得梅花扑鼻香。自然需要风霜雨雪的磨砺,艰难摸索,才可禅机顿悟啊!”宋如许从后头慢悠悠过来。
江芽却缓缓道!“我只是平日里尸臭味闻多了,突然闻到香味鼻子不适应罢了。”
宋如许:“……”
嗤笑一声,江芽白了他一眼,“我在说牛头,你在说马嘴。竟也有你们这种处处爱说教的人被打脸的时候。”
她这一言可谓是触了宋如许逆鳞,他慌忙拦住她:“诶?你这人!这可是黄檗禅师的哲理,你……你竟说是说教?”
“我不爱听,那自然就是。”江芽不理会她,径直去了后屋里。
“你……话不投机半句多。”宋如许继续“怒伤肝,怒伤肝——”碎碎叨叨地走了。
景清幽推开应祉的书房门,以她灵敏的嗅觉,这里味道不好闻。书房许久不来人,肯定积灰了。随意往书案上用手指摸了摸,果真有了灰尘。
“嘤嘤?”
难道不在?
继续唤它:“嘤嘤?”
“喵儿~”角落里传来了猫叫声。
果然嘤嘤来应祉书房了。
景清幽弯下身子唤嘤嘤,希望它从书案下出来,“嘤嘤~来,出来吧。”她张开手,它却不理情。
嗫嚅几声,扫了景清幽几眼,继续窝着猫身安睡了。
景清幽无奈,是她这几日冷落它了吗?它怎么一脸根本不想搭理她的猫样?
“喂!我可是为你准备了新衣服哦,等到元日的时候,我便给你。你今日若是不理我,那届时我就给其他的阿猫阿狗穿了。”
它仿佛能听懂人话,听景清幽叭叭一大段,还真甩甩猫脑袋,伸了个懒腰,猫腿站起来了。
“嘿!你听得懂我说话呀,你名字还是我取的呢。”此时,景清幽声音从未有过的细腻柔软,春风细雨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嘤嘤来到景清幽脚下,趴在她脚踝上不动了。
好懒散的猫。“你这样和你主子完全两个样。”
刚抱起嘤嘤,目光无意间路过桌腿旁,那儿好像有张纸。景清幽放下猫儿,别着脑袋伸长胳膊过去拿,估计是不小心掉进去的,说不定就是某只猫的杰作。横了某只猫一言,终于拿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