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清幽微微睁开眼睛,好似闻到了一丝让她心安的气味,循着味道过去,看到了一处鲜红的口子。
是方才景清幽用簪子在应祉下巴上划伤的伤口。
身前是景清幽,男女授受不亲,应祉脸色有点不大自然,看着景清幽越来越近的脸庞,呼吸都像是快要停滞了。
这样的距离应祉已不能接受,可景清幽竟然舔了他的伤口!
好痒……
景清幽越来越痴迷,这血能平静她的燥意,越发食髓知味般得吮吸……
而应祉就不好受了,当景清幽的嘴唇触碰上他的皮肤时,应祉整个人都僵住了,仿佛从嘴唇触碰之处开始烈火燎原。
景清幽的嘴唇划过他的皮肤,往上去了,不会是要亲他的嘴唇了吧……应祉吞了口唾沫。
应祉都做好了心理准备,正想推开她,景清幽却自己起来了。
景清幽晃晃悠悠地掀开帷幔,“车夫,我要下去。”不待车夫多言,跳下马车径直走了。
应祉懵了,赶紧追过去,“景清幽!”
景清幽像是没听见似的,一个劲的往前走。
夜已深了,应祉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路,让车夫回宫之后便悄悄地跟在景清幽后面,直到看到她进了景府才离开。
回想方才的一幕幕,景清幽不对劲,应祉被她吓得醉意皆散失了。
苏凛柔和景仲明知道今儿阿幽去宫里的事,担心她的安危,一直在堂屋里坐着等阿幽回来。
“娘子回来了!”下人跑来通传。
景清幽从大门口走至堂下的这几步路走得慢慢悠悠,看见阿爹和阿娘和站在眼前,身体彻底放松下来,心安的倒在地。
注:出自《围炉夜话第十四则》
第18章应祉整夜未眠“应少卿是否婚配?”
景清幽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,梦里她又回到了霞光满天的玄冥峰上。那时蓝识还未转性,日日关心她的功课,细心传授她武功秘法。
因着景清幽是秘密进玄冥峰练武,除了蓝识和老师父无人知晓,便将她单独留在了后山上。
白日里蓝识去玄冥大殿教授其余弟子武功,景清幽便在庭园里打坐、看书、种花。日暮后蓝识充当她的先生,回山上检查她的课业,待夜幕时分,寂静无人时,蓝识再继续教授她武功心法。
景清幽上玄冥峰是为了习武以抑制心疾对自身的伤害,但蓝识懂得多,对她要求严格,不仅晚上练功,白日还要读书练字。景清幽也不觉负担,她心里把蓝识作她师父,她的话她不敢不从。
月末里景清幽心疾发作时,便会在院里舞剑挥汗如雨,直到筋疲力尽,虚弱晕厥,这次心疾才算熬过去。
心疾过后的景清幽会体虚身子弱,需躺榻上修养几日才能恢复往常,蓝识几年间皆细心照料,景清幽是打心眼里将她认作了师父。
某日里景清幽叫了蓝识一声师父,蓝识先是一愣,随后冷声说道:“别叫我师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