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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清幽远远忘了应祉一眼,眼里满是质问。他在做什么?他真凶还未查到,怎就将宋将军的嫌疑告诉给了皇上?这还如何从长计议。
太子被生生拉了下去。
一些大臣们忍不住偷偷瞅了一眼雍王。而他依旧面不改色,一言不发。
“既然众爱卿无言,那朕便说出对策,赐宋齐贤秋后问斩!”
登时,应祉睁圆了一双眼。他仿佛只是推动案情发展的一个工具罢了,此时,他便什么都明白了。
陛下当着众臣之面处置宋齐贤,一是,表这是众臣决议,无皇帝袒护太子之嫌;二来,实则为了遮掩此事真相,皇帝深知此事细查下去,可能与两位皇子有关,便不如用一个将军掩盖丑闻。
退朝后,景清幽紧跟着应祉而去。她急忙喊他,他都无所回应。
待他上了马车,她赶忙追上去。景仲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女儿上了别家马车,哎哟,她还嫌非议不够多吗?他倒是看好应少卿……要是两家早已交换庚帖就好了。摇摇头,孤零零一人去坐咯。
景惟风所在的官衙离内皇城近,走几步就到了。平日里,偶尔只有景清幽蹭蹭父亲的马车。
景清幽跟上了马车,应祉才发觉有人。
“你警惕性不高啊,我跟了你一路了。”景清幽揶揄他。
应祉却不作一辞。
“你怎先将宋齐贤的事禀报给皇上了?他秋后便要处斩,可真凶还未确定是他呢?”
应祉却颓丧道:“皇帝要他死,怎会有办法挽留。”
“你不对劲啊,应祉你平日里不是最天真了吗?你相信真相会查出来的啊?”
应祉摇了摇头,“皇帝不在乎此事真相,宋齐贤也许是枉死的。可我们再查下去,也会受到牵连。”
应祉目光呆滞,空无所想,景清幽晃了晃神,问道:“此事便罢了?”
应祉点头。
他可以有一腔孤勇,但那是从前了,党争真的会迫害死人,他终于见识到了。目下他的心里有了牵挂,有时候,一些事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
景清幽却不知该怎么说了。往日里不都是她说垂头丧气的话,他再来振奋一番,数落她,捡起斗志,势必查出真相吗?今日怎的了。
“我要离京月余,去往北疆,大理寺近日杂事便交与你与宋如许了。”
景清幽讶然道:“你要出京?”
估摸是私事,她也不多问了,只道:“好,你去吧。正好,等你回来,我有话与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