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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往下看当时仵作给王秋心死状的描述,头部受到撞击,失血至全身惨白,脖子上有勒痕……
这死状陈述分明指向的不是意外之死,而像是被人谋杀。
王秋心在一家富商宅子里做下人,能与何人结仇?
带着这些疑问,趁着应祉未归,景清幽前去了那富商府上。
景清幽一说自己是官府来的,那看门的竟直接将人往门外一推,眼疾手快地将门闭上了,若不是景清幽身有武功,怕是要被推倒在地。
行,越是躲藏,越有问题。
景清幽气呼呼地回到大理寺,恰逢应祉和马元回来。
“景郎中这是怎么了,怎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。”
景清幽和俩人在门口相逢,剜了俩人一眼便走了。
“景……”马元连忙替景清幽给应祉道歉,“应少卿,我家大人性子比较直爽,若有得罪之处,还望少卿海涵。”
应祉笑了笑:“无事。”
第一次进大理寺瞧见应祉时,景清幽还觉他是翩翩公子,生了逗弄的心思,在知晓他就是玄冥峰那人时,立马对他敬而远之,一声“应少卿”立马拉开了距离。不知何时,景清幽敢给应祉甩脸色了。
景清幽往大堂上一坐,给自己倒了杯茶水,睨了二人一眼,若无其事开口:“不知应少卿和马主事俩人查得如何了?”
不知为何,本该是阴阳怪气的话,听着却叫人神清气爽。
应祉轻笑一声,在她面前坐下,“这是查到的所有人员的籍
贯,有几个颍州的,但没有子阳的,也无……叫吴容的。”
景清幽没做反应,只道:“正常,他说不定早已换了身份。”
“继续问了沈梅和薛萍周围的人,都只道没见过叫吴容的男子。沈梅因自制的衣裳新颖而得京城中达官贵人家娘子青睐,就连陛下的伊怜公主也甚是喜欢,除去子阳人,沈梅的人际网顶多涉及长安几个贵妇。而这薛萍的身份,就耐人寻味了。”
景清幽眉头微蹙,眼睫低垂思索,应祉瞧见,继续道:“这薛萍原是官妓,她父亲是前两任夔州刺史,但因被查出贪赃受贿,全家查处,流放岭南,家中女眷籍没为娼,薛萍一朝之间变成了官妓,籍属魏州军营。后来不知何故解了籍,下落便不明了。”
似乎一下子之间脑中堵塞疑惑之处全都疏通了,景清幽连忙道:“应少卿,你速派人去颍州军营打听,当年应征入伍的人中是否有吴容。”
景清幽再详细的原因没赘述,可俩人已心照不宣地懂了下步该往何走。
应祉随即转身去找人。
“小元,你随我回趟刑部,我们另有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