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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两位女妓相视一眼,脸上的笑容淡去,似是不知该不该开口。
应祉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案几上,“但说无妨。”
景清幽也收敛起了笑意,应祉忙着进入正事,美人在怀竟能坐怀不乱。
一娇嫩娘子开口:“不是奴家不想告诉郎君,而是‘妈妈’嘱咐了奴家,不可再议论有关薛萍的事,恕奴家无能为力了。”
“那若是大理寺查案呢?”应祉将代表官员身份的鱼符扔在了案面上。
两位女妓见此情形立马害怕了,忙跪到应祉的面前求饶:“大人冤枉啊!”
“你们从实说来,是黑是白我自有分辨。”
两位女妓对视一眼,心中下定了决心,穿绿衣的娘子开口讲述她所知道的事。
“薛萍是平康坊较为出色的女妓,她从不缺客人,有各路富商和各色官员为她一掷千金,但薛萍只去了方大人府上。”
景清幽知道一个姓方的大人,“方勃?”
“正是,如今的京兆少尹。”
另一个红衣娘子继续补充:“薛萍出事那晚就是去了方少尹的府上。”
景清幽一听,和应祉对视了一眼。
“我有个疑问,按理来说,应是女妓在坊里迎客,断没有女妓进府的吧。毕竟当家主母还在呢,哪能允许自己夫君光明正大的‘偷吃’呢。”景清幽对着红衣娘子问。
红衣娘子点头:“是这样的,因这事,薛萍还总与‘妈妈’有争吵,奴家也没问过薛萍为何一定要去,但是奴家们都猜测到薛萍可能是想入方少尹府上,可能是做私妓也可能想做妾。”
“做了私妓,有了妓属就不归你们平康坊管制了,也无法再为你们带来利益,所以你们的假母才与薛萍几番争吵。”
两为娘子听完此话点头。
应祉手抵在下巴上继续问她们:“依你们看,方勃待薛萍如何?”
绿衣娘子便回复道:“自是极好的,薛萍喜欢珍珠,那方少尹便去寻了岭南地区质地上乘的南珠作为薛萍的生辰礼。”
景清幽从椅子上起来走至她们身边,扶着她们起身。“那方少尹得知薛萍出事后,情形如何?”
绿衣娘子道谢,“可谓是悲痛欲绝,听说几日都不曾出门见客。”
应祉抵在下巴的的手放下来,道:“你们下去吧。”
两位娘子行礼退下,那绿衣女转身间陡然停住,对着景清幽说道:“奴家斗胆发问,大人可是景郎中?”
景清幽和应祉意外地看过去,景清幽笑着说:“你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?”
绿衣女迟疑着开口,“奴家名唤柔儿,是女妓,自然是看得出大人是女儿身,长安城皆知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理这个案子,那位大人是大理寺的,那您可能是刑部的,又是女儿身,奴家便猜您是景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