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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祉轻叹一声,摆手,“你说吧。”
“那日来的位大人倒是无什么异常之处,只不过在小人验完尸后,他说:‘就只有颈上一处伤口,是也不是?’那大人势气凌人,您也知道,我们都是听上头差遣办事,看那个大人的意思,只记录这一处伤口,所以……”
上面的一记眼神便能将验尸结果虚写,时至今日,倒真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错案了。
应祉放下二郎腿,站起身,从上至下盯着那仵作,“那你便说,那日你究竟还验出了什么伤?”
“回禀大人,两位死者皆受过凌辱,下。体。已被似刀的利器捅烂了。”
应祉听完仵作的话,缄默不言,半刻后,应祉发话:“尸体埋在哪儿?”
“因为两位死者都无人来认领尸体,所以就随意在西边山上挖了个坑埋了。”
应祉往前走了几步,离景清幽稍近,话依旧对着那仵作说:“你去找几个人,带上工具,随本官上山。”
应祉正欲出门,景清幽却突然开口:“应少卿,你该不会是想掘人家坟吧?”
应祉转头,对上景清幽耐人寻味的笑容,“景大人此言差矣,荒山野岭哪儿来的坟?”
景清幽在那儿无言站了一刻钟,适才是终于忍不住说话:“应少卿,你方才与仵作的对话下官也听到了,可这先抛开此时尸体早已腐烂发臭不说,此刻上山,藏在暗处的敌人也不是吃素的,吭哧吭哧挖了半天说不定是个空壳呢。”
景清幽说的不无道理,“那景郎中有何见解?”
景清幽对着方才向她打招呼的江芽点头,江芽便拿着一块玉佩上前展开给应祉看。
景清幽顺时开口:“这块玉佩一直被沈梅攥在手里,玉上雕刻着‘容’字,应是极为珍视之物,且针对方才仵作说的情况,能猜测凶手应是在感情方面受过何种刺激。”
沈梅便是第一位死者。
“下官斗胆提议应少卿多花心思在第一位死者的身份上,从此处下手说不定有惊喜呢。”
应祉思索片刻,放弃了登山的念头,一个翻身跃马,道:“景郎中不是说想去死者生前的住处查探一番吗?走吧。”
又要骑马,行吧。
景清幽这次稍微扭捏作态了下,装作上马很吃力的样子,上去还假装没握紧缰绳,身体略微往下面倾斜。
后面惊现一道宽阔的臂膀扶住她。
“景郎中坐稳,小心摔了,不赔的。”
景清幽坐稳后微微侧身向后方的应祉浅笑道谢:“
多谢应少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