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给你们看看卷宗。”
景清幽却回绝道:“先给看看我们的书房环境。”
应祉蹙眉,“好,也行。”
应祉带路,一行人经过一条穿廊,书房就在穿廊尽头。这儿办事的环境真不错,还有竹子可欣赏。
景清幽天生患有心疾,血气上涌冲乱了脑子,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的缘故,景清幽的鼻子异于常人,对气味特别敏感。
景清幽闻了闻这间房,还行,至少没有异味。
一行三人去到卷宗室,天暗沉沉的,屋内的烛光熹微,景清幽拿起卷宗看了几眼就给了小元。
景清幽往右边瞟了眼,应祉在一旁翻书,小碎步地靠近他。
“景大人看了卷宗有何想法?”应祉抬头看她,将书合上。
景清幽摇了摇头,“没有想法。只不过,坊间谣言传得越来越骇人了,民众惶恐,甚至在‘鼕鼕’还未敲响街上就早早没人了,你猜这谣言怎么着?”
景清幽一边瞪着个大大的眼睛,一边靠近应祉,仿佛想让他感同身受她这份害怕。
应祉察觉到了这人的小动静,看着景清幽越靠越近的身子,悄悄往右边移了移。
“怎么了?”
景清幽声情并茂地演绎:“他们说杀人犯将那两个女子杀了,是为了……献祭,以命换命!”
应祉很平静,“那看来景大人也认为是同一个人杀的了?”
景清幽觉没劲儿,“那不然呢?陛下都这么说了,不承认那就是忤逆皇上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认真点。”
“我怎么不认真了,那好,我便与你总结出这两案的共同点,都是女子,行凶时间都是在晚上,且死状一致。”
“你如何知晓死状的?卷宗里只有死者和嫌疑人的身份情况,莫非你看了尸体?”应祉步步紧逼,咄咄逼人。
景清幽睫毛颤了颤,差点露馅了,“我当然没见过,坊间都是这么说的,说那人都是一刀致命!”说着还做了个抹脖的动作。
应祉瞟了她一眼,移步到窗边喝茶,刚拿起茶盏,某人也跟着坐到了对面。
应祉抿了口茶,淡淡开口:“我真好奇你是如何穿上这一身官服的。”
景清幽微笑不语,给自己倒了盏茶,才回他:“此话何故?”
应祉靠在椅背上轻笑,“古人云:非法不言,非道不行。妇孺不懂法,可以随意编造出耸人听闻的话语,而你身为执法人员,却听信坊间传言。朝中诸多大臣对你不满,你怎么也不争口气呢?”
景清幽只觉好笑,站起身来走到应祉那边,“我就不劳烦应少卿担忧了,我好歹也是正经考试出身,据我所知,应少卿是凭门荫入官的吧。”
景清幽此刻的笑里饱含了嘲笑,应祉听了竟没有生气。
景清幽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方式,“应少卿,不如我们两个打个赌吧。就赌我们俩谁先找到关键线
索,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件事。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