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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拙劣的说辞恐怕也只有花婉婉自己会信了,她想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好逼裴恪纳她入府,可裴恪最不在乎的便是名声,更何况若真将那相好的寻来,丢脸的恐怕只有她自己。
江洛桥把她说得动也不敢动,只泛着眼白怒瞪着,活像那孩童吃不着糖自个儿生闷气。
江洛桥瞧着取乐的,随后又将目光放到此刻一言不发的高泓年身上,“还有你,我与你是曾有婚约不假,可当初你们高家被追债的堵上门,是我祖父出了一半的钱,两家和平解了婚约的,如今再找我麻烦,看来上次我的话你是全然没听进去了。”
裴恪一听两耳竖起皱了眉,竟不知自家王妃何时与前未婚夫见了面,本不将此人放在眼中,如今也起了些小心思,若江洛桥得知,定会直言他小心眼。
不过想必他是多虑了,眼下这火烧到跟前,高泓年自个儿便怯了,毫无男子气概可言。
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尤七,把人赶了。”江洛桥下令,又看向高泓年,“你随我来。”
“站住!我撕了你的嘴!”
目的未达成,眼见着被众人指指点点笑话了去,花婉婉癫狂地朝江洛桥扑去,裴恪把妻子往身旁一拉,花婉婉扑了个空,整个人面朝地搓了过去,脂粉面上搓了好大一道血痕,细看还有小石子插入其中。
尤七把人双手往后一背,直直拖离了祁宁王府。
高泓年没敢再看,随着江洛桥入了府。
“今日之事我并非有意……”
江洛桥打断他的话:“你欠了多少赌债?”
他唯唯诺诺的,双眼四处张望,最后低下头,说了个五百两。
她即刻命人拿来二百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他:“你帮我做件事,事成之后,我会给你另一半。”
宫中赏花那些人江洛桥筛查了一遍,最终锁定了三个人,一个是明亲王妃,一个是秦贵妃的表妹秦美人,还有一个是当今太后的侄女云妃。
她知道高泓年有路子将这三人往深处查,若能得到些信息,找到祖父应当也快了。
“多谢王妃!多谢王妃!”高泓年大喜,磕头跪谢,让江洛桥觉得眼前人有些陌生。
“泓年。”她最终仍是忍不住开口,“不要像你祖父那般,我仍记得,你往日是那样的意气风发。”
她仍记得,高泓年虽未有什么大成就,但承了家里的手艺,是有底气在的,如今的他就好似那浮萍,根太细了,一扯便要断。
他敛了笑容沉默下来,不知是否有些顿悟,江洛桥没再开口,让人送他回去。
随后她要外出,被裴恪拦住了去路。
“你去哪儿?”
“宜亲王妃邀我赏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