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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而她只是淡淡地回了句:“娘娘,我对小王爷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可宜王妃又不愿了,横眉乍起,锐声责难,凛冽无常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是子适对你一厢情愿了?”
“是民女不堪配小王爷的心意。”
此时不知那婢女附耳边说了什么,隋锦月冷哼,又端坐回去。
“本宫的意思,你可懂了?”
“民女明白。”
随后,隋锦月只抬了抬眼,那婢女却得了令,如来时一般将她押回原处。
这一行回府,隋锦月还未坐热,便见沈贺逍面色发青,提着宽大的衣袖便大踏步朝她而来。
“母亲,您去找她了。”
她眼皮未动,慢悠悠地打着茶,心下不满。
“她这么快就与你告状了?”
可沈贺逍却说:“她什么都没说,是我自己知道的。”
“所以你这是要质问本宫?”
随着隋锦月音渐升,母子二人一立一坐针锋相对。
王妃对小王爷向来是慈爱的,如今竟因一女子起了争执,老嬷嬷见情势不对,忙端了碗花生酪进去。
老嬷嬷是王妃的乳娘,随她入的王府,劝一下总有些效果的。
隋锦月知道嬷嬷的意思,歇了气,把头扭向一旁,可听沈贺逍言实在窝火。
“儿子只是想告诉母亲,是我对卢二娘子有情而她无意,请母亲日后莫要针对她。”
“她先是与兄长不清不楚,后又与裴家三郎牵扯不清,京中谁人不知她无才无德骄蛮跋扈,你究竟喜欢她什么?”
单是与兄长有男女之情这一条,就能看出那不是个识大体的,否则怎会为一己私欲将整个安国公府置之脑后,怎会不知安国公府身居高位容不得一步踏错?
这样的人,日后能管住整个王府,人保王府长久兴旺,她不信。
沈贺逍却恼了,他知晓京中有这些谣言,可他不信,他所了解的卢瑶贞,是善良聪慧、顾全大局的。
“母亲!你何时也听信京中谣言了?”
“是不是谣言我自会分辨!”
几十年沉浮了,隋锦月深知,卢瑶贞与卢蔺容有没有血肉亲情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百官如何弹劾,重要的是圣上怎么想。
“总之我不会放弃的,你若执意给我安排婚事,我定要那丁家五娘到她爹面前哭去!”
沈贺逍险些将他在蔺州被救之事和盘托出,顾及着江洛桥的名声,只好作罢,确实阴了脸,明摆着他难过大家都不必好过了。
顿时这花生酪都不顶用了,隋锦月细手一挥,乳白的酪浆倾倒在地,钻进了沈贺逍的鞋底。
“胡闹!丁五娘做错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