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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诬陷好人,坏事做尽,我此行……收你来了。”
话音方落,佛像旁的小窗“嘭”地打开,只见叶雁抱头不敢动,吓得全身都蜷缩在一起。
“不关我的事……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“楚莺儿!”她猛然抬头,五官都挤在了一处,“我也不想把你抓走,都是她指使我的!”
佛像后的江洛桥闻声收起笑意,面上渐渐染了寒霜。
第27章沈延再欺负我,我便说我是卢二娘子的人
“你还敢提楚莺儿!”
江洛桥淡漠的声音夹杂阴风阵阵,将叶雁整个人置于寒冰炼狱中,她从膝盖中露出半只眼睛,声音哆嗦:“我也不想的,她是县主,她的话我岂敢违抗?”
大郢唯一县主,即明王府的荣成县主。
不愧与明王有着骨血亲情,这暴戾癖好如出一辙。
“她是何时、如何指使你的,须得从实招来!”
叶雁心中惧,不敢再与那鬼面对视,拔腿便往外跑,可门外落了锁,任她发力也无奈,再回望,顿时靠着门滑落在地。
地上凉意分明,她终于忍不住哽咽:“我说、我说。”
她试探性地探头望了一眼,岂料外头闪过一道光,通过妆镜打在那骇人的鬼面上,一阵凉意再度渗起,让她有一瞬间歇了气。
“县主……”叶雁双手护着脖子,“是在楚莺儿进宜王府前两日,让我把她骗到百味轩去,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说完她便跪着磕了好几个响头,直至额中泛红,血丝尽现。
“你放过我!我在也不敢了!要找你找县主吧!”
江洛桥大抵也了解了,无论荣成县主是为己还是为父,终归是做下骇然行径,天理难容。
于是她透过窗向外头的人示意了一下,便见门忽地被风冲开,打了叶雁一踉跄,可她如得大赦,连滚带爬地离开这儿。
后来听闻叶雁目色恐慌神志不清,在寿宴上大闹了一番,紧抓着荣成县主的手极言楚莺儿索命来了,圣上大怒,命人把她拖了下去,等候发落。
江洛桥却不觉心中畅快,圣上护着的,是荣成县主,那才是始作俑者。祐文帝在位一日,荣成县主恐难受到惩罚。
此事困了江洛桥许久,日月替换天光大亮时,她去给玉婆婆施最后一次针,仍是忧心忡忡。
玉婆婆见她面,笑得慈蔼,江洛桥也不忍再将坏情绪传递,展了笑颜,扶着她进屋内。
“婆婆近来可好多了?”
“好多了,夜里也不咳了,只白日偶尔咳两声,整个人都舒坦了。”
江洛桥一来玉婆婆便欣喜万分,是扎也不痛药也不苦了,就爱乐呵呵地盯着。
诊毕,江洛桥给她写了张新方子。
“此针过后,再吃半月的药便好全了。”
闻言她未见心愉之色,反倒问:“那……你可还会来看我老婆子?”
江洛桥看向她,只觉玉婆婆如这壁炉炭火,暖和得很,有人挂念着,自然是欢喜的。
“瞧您说的,您若欢迎,我自然是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