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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,你自觉一枝独秀得意洋洋,眼光也是独一档的,否则又怎么会与这裴瘸子纠缠不清?”
江洛桥第一反应是转过头瞧了瞧一旁坐着的裴恪。
他腿脚不便,这些宴会本是不参加的,今日却不知为何赴了宴,又恰巧听到这些话。
许是习惯了这些辱称,他全身只有眼睛眨着,似乎宋施盈口中的“裴瘸子”并不是自己。
他看着那些那些赛马驰风的身影,不知眼中是否闪过曾经的自己。
这般想着,江洛桥怒意更甚了。
她起身到宋施盈身旁,居高临下地盯着,那群少年郎纵马本来,带过的风卷起她两根发丝,正落在宋施盈脸上。
“叫裴郎君。”
太子太傅在朝中地位与安国公府不相上下,宋施盈自诩温婉贤淑,但作为家中独女还是养了些娇贵脾气,现下对峙着不肯认怂。
“我就叫裴瘸子怎么了?裴瘸子裴瘸子……”
江洛桥胸脯起伏着,心生一计,往宋施盈身上倒了去。
“哎呀!”
“你给我起开!”
宋施盈吓了一跳,手一挥便打翻了新煮的茶,把江洛桥推至一旁。
很快她便察觉不对劲,身上红点骤起,痒意渐生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
江洛桥先是吃了颗药丸,又拿出一颗放至她眼前,说道:“给他道歉。”
“做梦!”宋施盈把脖子挠出了一道红痕,“我要告诉我父亲!”
“你大可去好了,此行未有医者随从,待你至京中早已奇痒难耐,届时留了疤,太医也只会诊出蚊虫所致。”
此地洋辣子甚多,而江洛桥所用本就是其干粉末,届时自然无法证明是人为。
宋施盈痒得早已浑身发热,红点逐渐蔓延至面上,此刻再高的自尊也低头了,她看了看若无其事的裴恪,低下了头。
“对不起。”
江洛桥不满意:“对不起谁?”
她暗暗捏了大腿处,咬牙:“对不起,裴郎君。”
“早该如此,何必遭罪。”
宋施盈吃了药被婢女扶着离开,此刻那些看戏的小娘子深觉江洛桥不好惹,便也不敢再言语。
江洛桥转头细察裴恪的情绪:“裴郎君,你可还满意?”
可还如往常一样,裴恪并未给她眼神,只说一句“多管闲事”。
她抿抿嘴,倒也不求什么,只是做了想做之事罢了,便也未多想。
“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