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咫尺之间,二人相视,眉目流情。裴恪喉结缓慢地滚动,右手掰过她的脸,上半身探了过去,视线之下樱唇翕动,再也忍不住贴了上去。
江洛桥仰头承受着他的掠夺,男性气息正逐步侵略她的领地,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,换来更加强势的掠取。
月光打下两人缠绵的身影,阴云遮住月的一角时,江洛桥喘着粗气将裴恪推开,细看之下满脸绯红。
“沅溪,你爱我吗?”
他的唇珠上闪着晶莹的液珠,泛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娘子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吞了。
“沅溪,你爱我吗?”他转了方向来到她面前,又问了一次。
江洛桥很爱听他唤她的小字,他总会叫两遍,出口时缠绵又旖旎,像是捧着万世珍品。
她浓密如蒲扇的睫羽垂下,此刻还未缓过来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裴恪满意笑露了牙,一手握住晃动的秋千,一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身,忍不住再度想要沉温其中。
她被吻得晕头转向的,末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,舔着红肿的双唇暗地里笑弯了眉。
“你瞧,今晚月色真美。”
此刻阴云散开,月光亮堂,照得一对璧人闪着银光。
“嗯。”
江洛桥抬头望月,他眼里却只有她,此刻月色美人更美。
“沅溪。”裴恪唤了一声。
“嗯?”
“若我真是天齐人,你怕吗?”
她的目光转回到他的面庞上,只见他瞳孔忽明忽暗,直愣愣地盯着她。
她直了身子,松开搭在他腿上的手,与他正色道:“若你真是天齐人,你会烧杀抢掠残害百姓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我不怕,你是心善的,我就不怕。”江洛桥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前,望着他的眸中水光莹莹,“无论你是什么人,你都是我的夫君。”
第一次听她唤夫君,裴恪的嘴角都要翘到后脑勺了,夜风卷着她身上的梨花香吹乱发丝,他尽数撩到耳后,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。
“待京城事了,你想去哪儿,你想做什么,我都陪你。”
“你不想留在这里吗?”江洛桥从未想过,他愿意离开这好不容易争来的权势。
可他毫不犹豫,所谓权势于他而言不过过眼云烟,他真正所求,是不受欺凌,是自主选择。
“于我而言,你在哪里,家便在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