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威远侯夫人梅氏也是见风使舵,前几日听闻安国公嫡女有意选夫婿,巴巴地把自家大郎推上门,如今闻卢二姑娘有失身之疑,便阴阳怪气来了。
娄氏乃御史大夫之女,安国公明媒正娶的正妻,向来瞧不上这靠做妾爬上来的,可往日还会做做表面功夫,今日却横眉一撇,径直掠过了。
江洛桥跟在身后,见无人疑心,这才放松了半分,不曾想她与那卢二娘子长得如此相像,竟无人认出。
娄氏和贵人们去了前厅,留江洛桥带着青榕在外头逛逛,瞧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俊俏郎君,娄氏的用意她心下了然。
并非如旁人所言,安国公嫡女失了身哪家都不敢要,相反,相对于安国公府这一势力而言,女子贞洁什么的,无关紧要。江洛桥看得出来,这些人今日仍是冲着这桩婚事来的。
二人往里走,但见长亭旧廊上铺了厚厚的银霜,雪粒把枯草压弯了腰,只见得一簇干黄之色。
好玩的郎君小娘子们滚了巴掌大的雪球砸向对方,好一片欢声笑语。
不过,独独一人,他背对着众人,身后的雪球砸来,冰冷的雪碎沾在后颈的皮肤上化作雪水顺着后背滑落,却不敢怒言,不敢反抗。
他应当就是那些人口中与安国公嫡女绑死了的“瘸子”吧。
江洛桥看得出神,眼前的背影与那雨夜杀神渐渐重叠,她喉咙发干,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
“二娘子,您要过去吗?”
青榕小心翼翼出了声,唤回了她飞离的神思,此时威远侯夫人派了人招呼大家到前厅去,众人哄散。
江洛桥随着人群而去,却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,不料正对上那双忧郁胆怯的眸子,她觉得自己魔怔了,看到一个坐轮椅的便认成那雨夜杀手。
待她再转身之时,一婢女撞了上来,黏腻的汁液顺着腹中处滑下,婢女跪下求饶,一旁的嬷嬷训斥了几声,笑说带她去更衣。
江洛桥侧过头瞥了眼青榕,后者点头,陪同她一块儿过去。
可那嬷嬷领她到一雅间前,她见四下无人深觉不对,便回头欲与青榕说一嘴,只这一回头的光阴便被人推进去落了锁。
她是曾想过这其中有什么阴谋的,可不知他们竟如此胆大包天,光天化日之下便把她锁进房中。
稍稍转头,江洛桥便见到了裴恪。他的身子和双手被虚虚绑在轮椅上,双颊微红,目光游离。
她未察觉不对劲,给他松了绑。
双手得以解脱,裴恪再也忍受不住体内的狂热,一手将她拉弯下腰,一手包裹她的后颈,侧过头吻正正落在她锁骨处。
“你个登徒子!”江洛桥吓得一把推开他,毫不犹豫给了一耳光。
痛感终于使裴恪稍稍清醒了些,他将指甲抠进肉里,往香薰那方指了指。江洛桥终于明白他的意思,把那迷香灭了,好在她吸入得不多,并未有太强烈的反应。
随后她转了一圈,确定出口被堵得一个不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