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“那是!”
一两银子总不能白收。
另一头,徐四控干净最后一滴酒,拍着桌子道:“酒!拿酒来!酒!”
李桃花柳眉蹙紧,抬腿便想过去砸他一酒坛子,白兰拦住她道:“开门做生意,和气生财,你擦你的,我过去。”
她到后厨又拎了坛酒来,笑着过去道:“来了来了,小店别的没有,好酒多的是,四爷您慢慢喝,管够。”
徐四夺过酒坛子便往口中大灌,一口气痛饮半坛,之后趴在桌上,竟抽搭搭哭了起来。
白兰: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爷您好歹是个男人,哭哭啼啼的,算什么意思。”
徐四抬头呵斥:“放你的屁!谁说男人就不能哭了?我哭我自己命苦,不行吗!”
“命苦……”白兰自口中缓慢咀嚼出这两个字,先是自嘲一笑,语气赫然低狠,“谁的命不苦?”
“你说什么?”徐四打了个酒嗝,醉醺醺问。
白兰笑意盈盈道:“说您老说得对,男人哭怎么了?男人也能哭。您哭完把这坛子酒喝干净便走吧,小店要打烊了。”
“打什么烊!我又不是不给钱!”
李桃花抹布一摔道:“我们这是饭馆又不是客栈你以为还能留你睡一觉呢?喝完赶紧滚,要么自己走出去,要么我把你踹出去!”
徐四被她生生吓清醒三分,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抹了把嘴颤巍巍站起来,指着她道:“你这死丫头,这辈子嫁不出去。”
李桃花笑的灿烂,“那我多谢您吉言了。”
徐四哼了声,捂着后腚,步伐歪歪扭扭的出了饭馆,这时还不忘对夜空哀嚎:“三哥,你在哪里啊三哥!三哥!”
白兰捂着心口后怕道:“还好有妹妹在,不然我真应付不了这种醉鬼。”
李桃花愤愤道:“回头我把我的杀猪刀给你送来,你挂在店里,别人问就说辟邪,遇见闹事的,直接一刀劈过去。”
白兰笑道:“那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?好了,咱俩赶快擦桌子吧,收拾干净了也早点回去睡觉,我都累死了。”
姐妹俩说笑着干活,方才的不愉快也顷刻抛诸脑后。
……
翌日,因话已说出,许文壶忙里偷闲,还是带着手下人到了饭馆。
一帮人吃喝正处兴头,王检又一脸烦躁的找了来,感觉到在场人明显的敌意,他只好道:“你们都吃你们的,我打听个事情就走。”
李桃花斥道:“天天阴魂不散的,说吧,什么事。”
王检:“你们昨日有谁看到徐四了?”
李桃花和白兰交换了下眼神,李桃花道:“他昨天晚上在这里喝完酒就回去了,我亲眼看见的,怎么了,难道人没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