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干”两个字卡在嘴里,一阵清风拂面,李桃花都没等他把话说完,踹开门便步入房中,脱鞋上榻躺下盖被子,动作一气呵成。
白梅白兰还没回来,她实在熬不住了,想来想去,感觉只有许文壶这个呆子这儿是安全的。
许文壶一脸懵进来,一脸懵看着李桃花,吞吞吐吐,欲言又止。
李桃花闭着眼睛都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,冷声道:“别说话,别问,别管,什么事都等我睡醒一觉再说。”
一夜没睡觉,她的心现在比杀猪刀还冷。
许文壶没再出声,默默关门出去。
……
李桃花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,睁眼闭眼都是白竹拿簪子刺她眉心的情形,生生把她从睡梦中吓醒过来。意识模糊里,她又想起来自己在许文壶房里,心便又定了下去,不再那么害怕。
可这么折腾一通,她的困意也没有了,缓慢睁开双目,出现在她眼前的,赫然是白梅那张充满担忧的脸。
李桃花瞬间便精神过来,狐疑道:“白梅姐,你怎么来了?”
白梅将搭在她脉搏上的手指收回,轻声道:“许大人说你行为异常,担心你病了,特地让我过来给你看看。”
她身后的白兰也跟着出声:“怎么样大姐,桃花没事吧?许大人这把我吓的,我以为她生什么重病了呢。”
“他怎么把兰姐也给弄来了?”李桃花无奈地望过去,第一眼看到白兰,第二眼看到白兰身后的白竹,原本正常的表情立刻惊恐起来。
“桃花,你还好吗?”白梅注意到她的异样,关切问道。
白竹也跟白兰上前看她。
李桃花将身体不断蜷缩往床里退去,朝着白竹大喝道:“你不要过来!”
白竹一脸不知所措,仿佛不懂李桃花为何突然对她这么凶,一时间眼圈都有点发红。
白梅白兰交换过眼神,各自脸上都有疑惑,不懂是何情况。
“桃花,你怎么了?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吗。”白竹小心翼翼问道。
李桃花看着她的脸便能联想到昨夜与自己面对面盯着自己看的“白竹”,颤栗连连,上下牙根打着架道:“昨天晚上的事情,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白竹一脸茫然,“昨天晚上怎么了?”
李桃花颤声道:“你半夜拿簪子对准我的眉心,差点杀了我,嘴里还说一些怪话,这些你都不记得了?”
白梅白兰大惊失色,同时看向白竹。
白竹的脸失去所有血色,着急解释道:“可我并没有关于那些的记忆,桃花,是不是你做梦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,所以把它们都弄混了?”
“不可能!”李桃花的语气斩钉截铁,“如果那只是做梦,那我醒来大不了继续睡就是了,为什么一大早跑来这里补觉?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再害我。”